时间久了会很累，但纪云起永远像个小太一样，每次和他聊完顾风生心情都会变好，外公外婆也喜看他们瞎聊，问了好几次国内暑假什么时候开始，要见见这位“小朋友。”

但是负面的情绪没有那么好排解，他有时候也会怀念在学校里假装对母亲病情一无所知的自己。

他动了动嘴，又一朵烟炸开，顾风生没听清他说什么，扭过的时候，却看见纪云起已经低了，

外公和外婆在这个时候总会心情不好，顾风生只能着去牵他妈妈的手，很耐心地哄：

那个节目顾风生陪他看的，一下也想起来了，他脑袋：

“我就在门外，你觉得不舒服了我们就走。看完医生我们去买芒果，你不是想吃杨枝甘吗？”

纪云起想起那个脱秀笑话，小声喊：忍一忍，忍一忍。【注1

自己能像个正常母亲一样关心家人，但她潜意识又不想承认自己是有病的，两相拉扯下，她就像个小女孩一样，每次门都要讨好顾风生：“生生，我们这次能不能不去？”

“对了，俞昊清转学了。”

“也不怕被打。”

正好有一朵烟在顾风生炸开，纪云起看他英俊的眉，的鼻梁，自下而上，这个角度其实很微妙，显得原本冷淡的一人也显得缱绻多情，很适合接吻。

“嗯。”他知这事，这人的事可不止偷考卷那一件，他跟他爸随提了一句，把纪云起的分瞒了下来，半真半假说对方为了自主招生的事情，了麻烦事。顾士谦对二儿还是上心的，至于最后查来多少事情又了什么，就不关他的事。

嫁给他！嫁给他！

大概是儿亲手下厨甜品取悦了她，她终于：“儿真好。”

莫名的，顾风生觉得刚才那一瞬间，他错过了很重要的话。

有时候他也会觉得，自己不愧是顾士谦生来的，在卑劣这方面和他是一脉相承。

好多人被梦中吵醒，火气很大，等搞清楚后却又一起加起哄的行列：

顾风生也被他逗笑，评价了一句：“老男人也不一定压的住她。”

他看了纪云起好久，对方终于注意到了，但是好像并不在意，只是一边打草稿一边跟他闲聊，说老何最近发疯徐快快越来越在走廊发火，严许雯最近发愤图，说考不上大学就要回去和老男人联姻。

“砰！”他们两个忽然同时听见窗外的声响，民宿隔音一般，他俩开了窗，探，发现居然有人大半夜放烟在求婚。

心思太活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