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讨好沈恣，最不擅长的事情也是讨好沈恣。

不过，这代价也不小。

程粲抿嘴后又呲牙笑笑，见周渊总看着他的左胳膊那，不自觉地自己去拿碘酒消毒，以前总觉得小渊哥温柔，共事之后才发觉小渊哥严谨认真，也总说些不容人拒绝的话，他有时候还真怵一儿。

周渊听程粲说到后面还有小傲气觉得有儿好笑，不过笑意也很快收敛下去，正，“你到底还是受伤了，胳膊要养养，最近别往外面跑，这事儿就停这里吧。小粲又很久没回家了吧。”

“我要来了，”周渊敲敲虚掩的门，手里还拎着儿东西，往程粲的办公桌上一放，“伤怎么样了，我看着被割的不浅，我给你包扎还是小粲自己来？”

佳莉闹事三日后，在郊区一房产暴毙亡，她得罪了大人，死了倒也不奇怪。可既然是这一行的，她应该比自己更清楚，鱼死网破这个词在资本面前只是笑话，鱼一定会死，网却不会破，丢命不讨好的事情被她这么大的架势总是值得究的。

这半个月沈恣对他不是不好，反而还比以前温柔。但他不回家，是因为他终究是找不到办法和沈斌相，工作又忙，借一用就是半个月，回家的次数寥寥无几，沈恣也没主动联系过他，他越来越像个外人了。

“她的事不大，搁着吧，”周渊的眉就没松下过，接着再问，“是褚二救你来的？”

程粲顿了一下，似乎是对这父亲儿争女人的戏码有所疑虑，但其实细想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齐骋再年轻也只不过是一个说丢权就丢权的富二代，怎么比的上攀齐霆捞钱捞的快。

谣言而已，其实谁在乎真假虚伪，只盯着事情的影响和结果看而已。人如此，牵扯到自的事唯恐避之，与自己无关的坏事却不得吵闹大才好。

程粲能听明白周渊的意思，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得偷着苦笑，他这个实际的空降兵被冠上多年提、沈总特许的名压在他上，也有谣传他特意设局自导自演了不雅照那事，目的是为自己冒尖面局，到如今，他真的成了众矢之的也烜赫一时的地步。

“至于…为什么在咱们这边闹事，小粲还没想清楚，我只觉得她不该这么傻。”

“嗯，已经解决的事情不用太放在心上，”周渊帮程粲扯开纱布，“你怎么想到去查她债主的，收债公司是能你一个人的地儿吗？”

不风言风语如何，程粲都不能解释，他宁愿被认作是心机沉、自我谋私，这样反倒有利于保护公司脸面，那件事也能湮没于众。

“嗯，你要多跟沈哥亲近，别倔脾气，把事情都放在沈哥面前，能撒就撒些吧。”

“佳莉十八线小明星，不名，只有三个月前传和齐氏集团长齐骋的绯闻才上过一次搜，不过没闹什么就被撤了。我查了她的几房产和三辆车，原来她半年前就了齐霆的情妇，也就是齐骋的父亲。”

“最近有儿晒黑了吧，”周渊坐着随意翻程粲桌上的文件，被压在底下的十几张照片倒扣着，他把东西往旁边推推，给程粲腾胳膊放的位置方便他包扎，漫不经心的随问了句，“这半个月你往外跑查些什么？”

周渊给程粲包扎好之后帮他把半脱的衬衫拎起来，程粲忙把胳膊袖里，稍一整饬又是红齿白的少年模样，再成熟稳重也压不住他的灵气。

程粲霎时蔫了脸，一时也找不一个合适的理由，怅然回答，“那我中午回去吃饭吧。”

“齐霆的正妻捉之后顾及到公司声誉也不能把家丑宣扬去，但上个月就手段拿到了佳莉和另一位官私下相与的床照以此威胁，齐霆也没理由再护着佳莉，甩手不顾还把她坑的欠债千万，走投无路之后才转用床照去威胁那位官。”

程粲抬肩晃晃有些发僵的胳膊，摆动疼汗的小脑袋，“我也不知为什么褚二爷会现在追债公司，理他应该是顾不过来这小业务的，小粲刚开始是被为难了，他也确实帮我说了两句话。不过不算救吧，我自己能安全来的。”

程粲不藏着掖着，谈起工作来就一脸正，“小渊哥，我总觉得佳莉那件事没那么简单，总要明白才放心。”

程粲轻飘地应了一声，眉宇却皱着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