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候要走到路对面才好打车，程粲索顺着路再往前逛了一段儿，过了个小路之后墙面纹就明显和别的地方相异，白墙凹缺个圆，上面竖着排列整齐的黑铁栅栏，积年累月的风雨打已经浮了铁锈，却并不觉荒芜。

程粲咬了一下，觉牙医来的东西像一张稍厚一儿的纸一样，他也觉不来有没有那边儿，觉得牙齿补的平的，而且已经完全不痛了。

“谢谢。”

回家之后等到夜，院里除了蝉鸣和风挲枝叶的沙沙声没有半分人气，程粲有些不安，他知沈恣今天不会回家了。

“你的虎牙有儿尖，是不是经常腔溃疡，容易把嘴磨破吧。”

程粲不语，其实他知沈恣去了哪里，除了金家老宅，没有一个地方能留住沈恣过夜。

但第二天沈恣依旧没回，他去公司找过，办公室敲门也没人应，祁天说周渊也没有接电话，还问程粲两个人去什么了。

程粲攥了糖，说不上是什么不舒服的觉，只站了一会儿就也走了。

“咬一下，看需不需要修。”

程粲一下就认得，那是刀疤，自己割伤的。

以前在公司遇到过沈恣资助的大学生，大分都是想来亲自谢沈恣的，不过沈恣从来不见，就让他去打发走。印象很的是一个背着黑电脑包的男生，拉着他的胳膊非要见沈恣一面。

就默认自己脸上的伤是打架打的，只不过是自己单方面挨打而已，差的也不多。

付完钱之后程粲就去了，走到巷时被人喊住，他回一看，是刚才那个个男人朝他跑来，了好几气才伸手来，纤细的手指张开，三颗糖还好好的在塑料袋里搁着。

男人急收了手臂，扯了扯自己的外将整个手掌都藏袖布料里，有些结地开说了声不客气之后就朝着相反方向离开了，在小巷那转了弯。

程粲去抓糖，目光却聚在了男人被浅棕开衫袖半遮半的白手腕，从最接近掌心的位置向上蔓延，或长或短的疤痕错着蜿蜒上走。

程粲驻足在栅栏中间最宽的位置朝里面看，几栋教学楼扎在地里，环形的连廊也能看的清晰，朗朗书声透过几十张小窗传了来，这样生机的场景连光也偏厚待几分，掠过程粲的位置投到学校里面。

程粲答应了，但却没转告，沈恣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想让沈恣救别人的命。

钻牙的过程还好，牙齿沫被钻飞的觉还奇妙的，程粲瞪大睛看着白的天板，牙医的作很熟练，再加上程粲不吵不闹很合，大概刚半个小时就补好了。

那个地方他没去过，却厌恶至极。

程粲下意识了一下虎牙，确实有儿刺，他又咬，稍用力儿就会扎两个小血坑，不过他还是拒绝了要磨小一儿的好意，他自己虽然无所谓，沈恣也从没说过，不过他觉得沈恣喜他的小虎牙的。

程粲几次拒绝，那男生就在公司门掉了泪，既失望又激动地让程粲千万转达谢意，说没有沈总他就被迫辍学了，沈总是他的救命恩人。

程粲望了一会儿也没学生来，应该是正在上课的时间吧，他其实是想看看自己和学生的样像不像，他还没上过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