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啊，我喜周渊，但我不能和他结婚吧？在一起玩可以，婚后我照样可以玩，他这是不缺钱，要是他哪天不想了，我包养他也成啊。别说我了，我主要担心你。”

“沈哥。”

大抵是祁天带小粲过来的，这事儿也不算大，沈恣不会因为程粲来玩就发火，况且他们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小粲天了是凑巧碰上，妨碍不了什么的。

“来这里什么，不是要蹲小渊哥吗？他可不会现在厉城的场里。”程粲蹙眉。

“我不知。”程粲敛了眸，静坐着。

“周渊说今天有重要的事要，我问又不回我微信了，那我不能放你鸽啊，来这边儿玩玩呗，”祁天躺倒在沙发上，脚跟翘着，“你知不知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说给我听听，我又没能力涉你们。”

程粲不明白，可也觉得多嘴问这一句，他知祁天的，不是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的类型。

程粲觉得胃又痛起来，眶也跟着了，他转了转珠藏住泪，想笑一下，就是嘴角实在勾不上来。

刚才走廊实时监控画面里面晃个熟悉的人影儿，看的不真切，他也没去想什么。沈恣只瞥了一就吩咐他去查车，他这才知是程粲。

“程粲，”祁天把胳膊叉枕到后脑勺下面，“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怎么办啊。就拿我说，虽然天生就喜男的，可说实话，最后也就是听我爸安排的联姻给企业份力了，所以我趁年轻闹闹，他们也不我。”

“你说你呢，成天跟在沈恣边儿，也没个别的伴儿玩，他要真对你好也就不提了，可——”

他也不知他喜男的女的，他就是想跟沈恣在一块儿，可沈恣烦他不喜他。前几年他梦见有人冲沈恣开枪，他扑上去替沈恣挡枪儿，沈恣替他捂伤堵血，他问沈恣嫌不嫌弃自己脏，沈恣说他，他就笑醒了。

“你不是喜小渊哥吗？”

程粲被一连串问题怼的心，几个呼都酸酸的往心尖儿里走，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他是不敢考虑。

后来跟沈恣一起门的时候就总盼着有人行凶，这样他就能去挡，沈恣就会他。可他也怕有人真的动手，万一他挡不住，沈恣说不定会受伤，他害怕看到沈恣血，一滴也不行。

卡后才被引走廊尽右拐的电梯，下到地下三层才能觉别有天，来往服务生匆匆，面下只一双恭谨的双目。

程粲觉得屋里闷的透不过气来，急促的了两声，他似乎知祁天要说什么。

周渊说的谨慎，垂低的时不时试探着微抬，摸索沈恣的情绪。

程粲自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从门就合上了嘴，跟随一个个白手比的手势在圆环大厅绕路，祁天输了提前得知的密码，包厢门开之后工作人员示意指纹已经清除，两人才踱步。

这里的灯光打的极有平，地毯上的边儿都被得明晃晃，但从到脖颈却像埋暗夜一般，连隐约面目都难以分辨。

祁天见程粲不作声了，就知他心里压儿没想过这事儿，“粲粲，你不谈恋可以，以后不结婚了？沈恣也不结婚了？这关系也就这么回事，我觉得你还是想开，才能乐呵。”

“哥对我很好的，”程粲勉笑着，“你看不到而已，哥私底下很我的。”

“成，就算他你，那他你吗？粲粲，你也真的他吗？你不上学，也没机会接别人，你知自己喜男的女的吗？”

“沈哥，”周渊环视走廊几遍，从监控盲区侧门，落锁之后才大步过去背手立在沈恣面前，“查过地下停车场了，没有归属于祁家少爷名下的车，只是……有您的那辆尾号——4的车，是小粲上次被扣的那辆。”

周渊小声提醒，递上了耳麦，那打的就是厉城，边跟了两个快步跟的人先了包厢，再过了十分钟，才又有人去，量步伐应该确是褚二了。

前的事儿，过去的事儿，一件遮一件推着他往前走。他也不想去思考什么，只要沈恣不赶他走，他就呆在沈恣边，总有一天，沈恣会回看他。

祁天张不开，他觉得程粲倔傻倔傻的，这么多年沈恣要真对程粲好，就不会打的他三天两带伤，要是真拿程粲当家人，也不会大事儿都不让程粲知。说到底，本没把程粲当成个真合心意的人，他不能睁睁得看着城粲掉去，掉十年还不够，还要再掉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