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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2/2)

程粲小心地用指腹刚在磕伤的脑袋,只觉得隐约是有微鼓,但其实也不是特别疼,大抵沈恣还是心疼他留手了。

程粲实在是饿的受不住了,他环顾着卧室每一,失望地快哭来,沈恣从来不许他在卧室吃东西,他就自然也不敢放什么零

“啊?——”

程粲真急地又落了几颗泪,火辣辣的胃现在恐怕是连铁锅都能吞下去,他瘪着嘴骂自己不争气,居然为了几饭哭成条废狗,可却诚实地接受了自己的懦弱,在门愣是站不起来了。

程粲抬起手腕蹭了把泪,又痛脸又疼,上还有个大包,背也被踹了两脚,还不许人吃饭。

现在跟在沈恣边倒是把他养的气了,程粲不争气地又了几滴莹泪,他的筷在菜碗里顿住了一会儿,要是全吃完会被发现的。

程粲从筷桶里双长筷,把馒嘴里,端着那碗菜蹲在落地橱柜最里面,蹭着昏暗的地灯夹菜吃,两边腮帮的跟小仓鼠一样,嚼着嚼着泪珠就了下来,他上一次吃馒这么香还是小时候被人关里饿好几天的那会儿。

沈恣睡觉极浅,他怀疑哪怕是一小风过都能把沈恣给吵醒,要是让沈恣发现,打一顿倒是其次,别把他当仇家一枪崩了就完了。

一天的折磨,饶是钢铁打的也该生锈了,更何况是程粲这血躯,他也顾不得什么面,牙齿咬开被角,一骨碌爬了去,把脑袋埋的枕一沉就昏睡了过去。

这胃才舒服起来呢。

人总是有办法求生的,就算是苟活,他也想睁着睛。

等到客厅他才真正脸灰败如土,这里的灯亮了。

他跌爬着下了床,晃着好像不属于他的躯壳朝门去,跪在门边耳朵贴着听声,确认外面没音儿之后刚想去,突然想起来沈恣走的时候把门锁上了。

可挣扎了一会儿他还是下筷嘴里了,把姜丝都扒拉胃里,最后一在碗里面刮净菜汤吞里。

许是太久没吃东西的缘故,鼻尖闻什么都是香的,他的都顺着下掉了来,一掀锅盖激动的快要在地上磕两个。

他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儿,贼一样又摸黑往回溜,偶尔磕着脚趾生疼,也愣是捂住嘴不敢吭一声。

程粲愣了下,看着沈恣离开的背影还是下意识地哼唧了两句,“小粲知了,小粲会好好的。”

还以为自己睡了一天呢。

一个大白馒,还有满满一碗蒜苔炒

他把剩下的药膏在面颊上蹭蹭,犹豫了一会儿又在浅灰被单上手,反正明天也要洗的。

程粲破罐破摔地把筷和碗碟洗碗机,他的,沈恣又不会打死自己。

夜很静,程粲迷糊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浑更加疲,枕发泡的冷气森森,他挣扎着起,捂住发发痛的胃难受的很,抬一看才凌晨三半。

在掌心搓,刺鼻的药气熏的人睛发酸,他向后面探去随意地在上涂了两圈,实在是太疼了,再加上没什么力气,真是狠不下心把淤血开。

沈恣肯定是不想要他了,所以要把他困在屋里活活饿死。

他的尸会臭的!程粲哭着又想,他不想一个饿死鬼。

抬手怒去拉门把手,门却一松,挂着满脸泪的程粲一下收声,试探地拧了一把发现门是开着的。

那时候更惨,隔着铁栏投个沾泥带血的,也没有喝,他后来就学会了先把揭掉,啃完硌牙的馒之后再去嗦外的血,这样起码不会被噎死或者渴死。

这些什么,程粲很快窜起来,光着脚逃了去,垫着脚尖在客厅走,摸黑儿溜厨房把门锁上才敢放心大胆的开盏暗灯。

是他记错了,可是沈恣离开时分明就是落锁了啊。

沈恣手里没拿枪也没拿,低看了程粲一,“记得刷牙。”

程粲的神经一下就竖起来,光溜的大颤的要命,等沈恣走到他面前时,更是跪了下去,蓄着一汪泪想解释什么,嗓却跟了棉一样堵的不留隙,蹦不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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