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兰不知这话为什么会让他难受。静默一会后，他声音低了些，“我没有你以为得那么好，但你说得没错，联没有亏待过我们，弗瑞没有叛国的理由。这样荒谬的指控，我不知为什么会有人信。”

酒过三巡后，两人转移去了私密更的卡座内。酒意微醺，雪兰靠在了他肩，小声低喃：“我能拜托你件事吗？”

这天晚上，刚在酒吧喝了两，跟搭讪他的女士调了会情，终端便响了起来，是晏南打来的视讯。

没有人陪伴自己，也无法离开尼格斯，雪兰很快循着酒吧而去，过回了在的生活节奏。

也许是雪兰看着像要哭了，军官稍微靠近了他，将手覆在了他手上，用了些力握住了。“嘿，我相信你，”军官轻声，“不仅是我，我相信联中许多人对这件事都有自己的判断。不要失去信心，雪兰。”

“敬信念。”军官睛弯下，跟他碰了杯。

雪兰不是个弱的人，但对方的话实在动人。快速眨了几下，他朝对方端起了酒杯，“谢谢，敬信念。”

跑动的罗浮，不想让对方分心在其他事上，雪兰只好暂且搁置了找寻都的打算。

军团长事务繁忙，这还是第一回打来视讯，雪兰不明所以，怀揣着一是不是事了的怀疑，了酒吧，在街接起了视讯。

“晏南，你是不是不太了解，”雪兰迷惑，“九才刚开始。”他无奈摇，“我不会很晚的，十二左右就回去了，安心吧。”话毕，他不再等晏南发表见解，率先挂了视讯。

军官“嗯”了声，“等待是最难熬的，也最是考验信念。”酌了酒后，他笑了下，换话题：“你猜我是什么的。”

军官保持着姿势不动，微微偏看他，“什么，你说说看。”

“已经九了，你该回去了。”对方。

“喝酒啊，你说呢，”雪兰答，“你有什么事？”

军官睛弯了温和的弧度，偏靠近在他，在他耳畔：“不是，是联情局的特工。”他退回来，迎着雪兰惊讶的目光，笑着解释：“但现在已经转文职了，在后方负责调度。”

军官笑得放松，“你怎么了，你是联心浇的玫瑰，如果连你都叛变，人类联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雪兰眨了下，“这可以告诉我吗？”

将终端调成勿扰模式，雪兰回到了酒吧中，继续喝酒。没多会，调酒师给他递上了一杯颜绚丽的尾酒，“您右手边的那位军官为您的日落大。”

雪兰扭看了，是一位制服样式同军不太一样的军官。他轻微笑了下，接纳了对方的邀请。一会后，军官来到了他旁的吧台椅落了座，问他：“今天心情怎么样？”

迎着雪兰失语的目光，军官垂眸了歉，“抱歉，我表达得不好，希望没有冒犯到你，”他看向雪兰，蓝眸透，“我是说你很，也很好，看到你会让我觉得我们的这一切是有意义的。”

军官说了一段他过去特工时经历，负责撤离路线的探员叛变，他同基地失去联络，以为自己被背叛舍弃了，但熬过半个月后，在报纸上看见了加密的撤离信息，“有时候总也看不见光，会觉得它不存在了，但光一直都在，只是被云层遮住了，”他轻声对着雪兰，“保持信念，总有一天会拨云见日。”

光屏中，对方正在军区，似乎是一间办公室内，桌案宽阔，灯光也明亮。

沉了会，雪兰摇了下，“猜不到，是什么特殊门的军人吗？”

军官笑了下，“我知你是谁，所以没关系。”

“上周日，我一个朋友从军转了联情报局，那之后我跟他就失了联络。我不知他是不是事了，你能帮我大概了解一下吗？

“晏南，”雪兰唤了他一句，“什么事？”

雪兰偏着打量他，他看着年纪不算大，眸却很是邃，悄声沉淀着岁月。一黑蓝军官制服，却不见任何标志，气质低调而松弛，不像军人，反而更像边的普通人。

不确定对方这话的意思是威胁还是信任，雪兰疑问：“既然你知我，那你也该知我父亲涉嫌一起叛国案，这情况下，你来接我没有问题吗？”

军官是个很能令人卸下心防的人，也许跟他的职业特有关。面对着他，犹豫不决的话，似乎也能够说了。

晏南面发冷，铁灰的睛穿透视讯盯着他，问：“你突然去酒吧什么？”

“时好时坏，”雪兰，“我在等待一个人联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