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麦尔似乎有些没回过神，“可以，我会帮你安排，”顿了下他，“你要走了？”

一曲结束后，他轻低地对萨麦尔：“弹得很，谢谢。”

切经历过背叛，他比任何人都知这是一怎样摧毁心灵的过程，但凡有一人的人，大概都无法对另一个人同样的事。

话锋一转，他说回正事，“我的确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助，我要去我父亲被封的房里取一件东西，越快越好。”

“晏南那样的……”萨麦尔了总结。

雪兰跟他对视了几秒，余光中是低调而华贵的钢琴一角。看了时间，他心：“应该来得及听你弹一首曲。”

“好。”

“是，那时候我不知自己喜什么，等遇到晏南后才知的，他一定程度上定义了我的喜好。”

这话实在过于直白，像粉刷一般将萨麦尔脸上的颜一下刷没了。静默了会，对方低声问：“你喜什么类型？”

雪兰叹了沉重的一气，不知为什么上个床就能解决的事如今会变得这么复杂，“就算最后没结果也能接受吗？”

“……”雪兰抿了抿，“今天来不及继续了解了，下次吧。”

雪兰眸垂下，看着地面了下。

“但你之前往过的对象也有很多类，并不会很固定一。”

萨麦尔脸再次泛了红，“不急，还是先互相了解吧。”

雪兰默了默，向后退开坐在了琴凳上，“我喜是面冷内的，行事果决的，能力和主见都的，能让我钦慕的人。”

他看着萨麦尔认真建议，“其实可以直接上床。”看了时间，他，“还来得及。”

萨麦尔手在了他膝，有些重地把住了，看着他的睛郑重：“从了解开始吧。”

“也许我会喜上你的内在，但你的外在对我没有多少引力，我们之前缺乏引的化学反应，”雪兰抬手摸了下他的脸，“要试试吗，也许一次会不一样。”

萨麦尔收了手，看向坐得距离自己很近的雪兰，耳微红：“两周后福尔森议员要行一场募捐宴会，我需要去定制一西装，你方便帮我挑选一下布料和款式吗？”

几秒的沉默后，萨麦尔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来，扬起看他，“那你怎么能确定你的喜好不会被我重新定义，其实你和我并没有真正好好相过。”

“萨麦尔，”雪兰放开了抓着他领带的手，放弃，“我现在没办法恋，你知我父亲的境，在把他救来之前，我不认为我能投任何一段情。”

雪兰哑无言地看着他，好一会才不确定：“……你是想跟我朋友，还是想跟我谈恋？”

萨麦尔瞬间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别开：“就算谈恋也得先从朋友开始吧。”

“……”他低叹了气，知自己该什么，却实在无法这么。

将手轻放在琴键上，他看了雪兰，仿佛曲谱就在心间，没有查阅便下了琴键。

他放了声音，念对方的名字便像在说情话。萨麦尔轻提了气，从地上起，绕去琴椅另一侧落了座。

“后天吧。”

雪兰的心在哀叹。静了片刻后，他直接：“可我之后不一定会跟你在一起，你不是我喜的类型。”

他将手指在了萨麦尔柔的卷发中，看着萨麦尔的那双躲闪的绿眸，缓慢顺着向后抚摸，之后弯了下：“萨麦尔，可以为我弹一首吗，我会用心听的。”

我希望你能重新认识我，我也想重新认识你。”

“我明白，”萨麦尔，“我父亲虽然政见跟你父亲常年相左，但他实际上很欣赏弗瑞议员在一些事情上的远见。这次的事我和父亲都相信他是被人陷害的，如果有什么能帮到你的，我会很乐意相助。”

七分钟的时间，音乐声由忧郁到轻快，再至最后的爆发，他始终角微抿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或是谁。

雪兰很是静默了一阵，发现自己此刻正面临着晏南曾经面对他时的选项。他可以选择答应，之后利用对方，也可以就地拒绝，之后走投无路——不得不说，的确是个两难的抉择。

听见了熟悉的名字，雪兰静了下，很快：“方便，什么时候？”

低柔忧伤的音乐声不断从他指间泻而，雪兰坐在他旁，看着黑白琴键不断起落，像是专注，也像是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