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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开太快,不然我可能会吐。”雪兰说着话便又阖了眼,眉心蹙着靠在了窗边。
他话音落下,行驶速度便慢了下来。看了眼后视镜,军士不再开口。
接近一小时后,飞行器停在了艺术区内一栋隐蔽的矮楼前。雪兰闭着眼没有动,胃里翻江倒海,他有些想吐。
静了会后,他听见前座的人下了机,之后后座另一侧的机门被打开了,对方坐上来,动作轻柔地将他打横抱去了身上。
即将被抱下机时,雪兰在对方怀里睁了眼,轻攥住了他的军服衣襟,虚弱道:“等会,别动。”
军士动作顿住,垂头看了眼,抱着他不动了。
雪兰脸贴在军士胸口,轻细地呼吸,不一会前额渗出了一层冷汗。
“我想吐。”雪兰低哑道。
“公寓就在二楼,”对方没有嫌弃地放开他,仍是稳稳抱着他,垂着头轻声问道,“要上去还是再等一会?”
“……”没有作声,雪兰抿紧了唇,克制着涌起的呕吐感。
军士看了他一会,将他抱高了些,令他靠在了自己肩头。“上楼吧,”军士替他做了决定,“没必要忍着,吐出来会舒服些。”
雪兰抬手勾住了他脖颈,微微用力,将前额抵靠在了他侧颈。那层皮肉带着深夜的寒意,激冷的温度令雪兰提振了精神,稍微抑制了反胃感。
对方像是因他不打招呼的小动作静住了,顿了下才垂首躬身,抱着他出了机舱。
没有问他原因,军士由他挨贴在自己颈根,抱着他走到矮楼门前,用靴尖顶开门,走入了门内。一层是空无一物的楼梯,走上楼去,是相对的两户,军士来到左边的公寓门前,垂首对雪兰道:“我需要开门,先放你下来了。”
雪兰没有应声,但稍微松开了搂着他颈部的手。
军士俯身将他轻放在了地上,单手搂着他腰背,用另一手掏出钥匙卡在门上刷了下。拉开后,他用脚尖抵住,将全程紧靠在他颈窝的人重新抱了起来。
这间公寓地方不大,装修也简单,一进门便是客厅,连同着厨房、卧房和卫生间。
军士是第一次来这,将人抱进门后,四处看了眼,确认了卫生间的位置,就要抱着雪兰过去,却被揪住了领带,“去卧室。”
“……好。”
没有询问,军士将他抱去了卧室,躬身将他轻放在床上,却在起身时被再次抱住了脖颈。
雪兰将他往下带,他得用力撑着才能不压在对方身上。他垂头看去,怀里的人仍紧贴着他,把脸埋在他颈窝。
“雪兰,松手。”他低声道。
那人却将他抱得更紧了,声音闷哑地低语,“现在是晚上,你不是说晚上有空?今晚别走了,留下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