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里行间都是为他着想的意思，看似没有任何攻，可实际上却是掐着他咙在威胁他。

“你放他来，就算他发现我死了怀疑你，没了议员份，他也报复不了你。除了死，你有什么需要我的，你说，只要我能，我都会。”

咽下哽意，了一下又一下。晏南不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对弗瑞生任何怜悯，因为他什么都不是，因为真的对他没有任何情。

泪顺着雪兰的脸颊下，寻着他手指，落了他指中，似炭火一般，得惊人。

除了答应说留弗瑞一命，他似乎别无路。可答应了，这人也不用死。那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别说翻案了，他的生活一定会被对方搅得天翻地覆。

雪兰一开声音便哑得像在哭，“这两年多，我对你够好吧，没有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除了一开始，也没有真正迫过你，也许这些在你看来都只让你恶心，但我那些事时都是真心的，你可以看不上，但从情理上说，你多少也亏欠我，我不求其他，只想用这些换弗瑞一条命。只要你答应，我就再不现在你前。”

“因为我更怕你会离开我。”

“......”

晏南眉心锁，攥住了雪兰手腕，将人拽到了前。掐起雪兰下尖，他视着雪兰，双瞳火光烈烈，“不行，你死了他照样得死。”

“......”晏南掐了他的下颌，却也无言以对。

晏南不知这人是怎么回事？

“......”

为什么要放过他，因为心了？因为一丝不明不白的愧疚？

看见他的神，雪兰越发觉得希望渺茫。他垂下，泪直坠而下，砸在了暗的草丛中。

“……”晏南眉心蹙了起来。

他别过脸，快速蹭了下睛，之后转回来继续：“如果你不肯，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让你和艾琳娜过得上安生日。虽然我不了太多，但纠缠不休的小事也足够将人疯，你不想这样吧？”

哭成这样，逻辑却清晰，指认着他的漏，“你要是真要绝对的公平，就不会把我从审查院放来，我也得像你一样去坐牢，坐五年才够，不是吗？”

掐在下颌的手被雪兰扯下，像是越发有了信心，他冷静地分析利弊，把死随意挂在边，理得像在解题。

过去的记忆不打招呼地浮现而，再迅速褪去彩。

风冷星稀，这个夜晚静极了，没有虫鸣，也没有鸟叫。

晏南愈发勒了他的手腕，仿佛恨不得直接将其拧断了。层叠的军服下，他的膛剧烈起伏着，里面那颗心得一片混。

很久的沉默后，雪兰抬起了，用那张带着血痕、挂满了泪的脸对着晏南，看着他的睛，给了一个令人心惊的提议——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先前没表现任何一轻生的想法，一转却又好似走投无路，说了放弃生命的话。不久前还敢直接发疯似的撞上来，尖牙利齿地刺激他，可一转又哭得像个迷路的孩。

怎么会被到这样退两难的地步？

没说一个“求”字，却字字都在求他。

“如果你哪天看到了我的死讯，就放了他，行不行？”

不知过去多久，晏南重地了气，压着想杀人的焦躁，对雪兰：“我回去想想，你能为我什么。在那之前，你到我指定的地方住着，等我消息。”

“因为我喜你。”

他说不个究竟，只希望这人离他越远越好，别再来用各方式折磨他的神经，可对方就是非要不断纠缠着他，说些令他无法置若罔闻的话。

“你在说谎，”雪兰用那双雾蒙的宵瞳看着他，一边簌簌掉泪，一边好似看透了他一般笃定，“你会放了他，不然你之前就不会放了我。”

......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告诉我？”

“用我换他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