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步距离看向晏南的睛，他郑重：“走到今天，弗瑞付了许多，不是因为那一次简单的举报。他是位好议员，我很为他骄傲，不会去怀疑他，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怀疑他。”

雪兰等了很久，等到心里的希冀一都熄去了。终于某刻，他决定放弃了，将这冰冷的现实像刀片一样咽了腹中。

他踉跄地下桌面，摇晃走去晏南面前，拿指在他心，“你知吗，如果你直言相告，我会帮你还清赌债，带你去首都星，让你过我的生活，但你真是蠢，却选择了骗我，”他轻飘，“你看，这又带你去了哪里呢。”

他有些神地看着前这个人，记忆里对方的笑容还是那样鲜明，像一永不会黯淡的光，为什么久别重逢的这天，一切却发生了改变，“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在意这个，我以为你去哪都带着我是因为你喜我，是我想错了吗？你这些是因为我是星球领主的孩，你想靠我改变命运，是这样吗？”

了，不会伤害到你，也不会伤害到任何人。这件事间接导致了我的死亡，我只想求个心安，早日解脱投胎。”

看着前久久没有动静的鬼魂，他心里难受极了，脸上却笑得越发好看。渐渐地，他的沉下，意识变得模糊。

雪兰的表情又陷了迷惑，像是在艰难地思考，好一会才缓慢：“我不知证据的来源，但我能告诉你的是，那些证据都是真实的，晏少峰的确叛了国，也遭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件事证据链充分，后来晏少峰的亲生儿也指认了他，我家没有造过任何证据。”

听见他的话，雪兰忽然反应剧烈地推了他一把，“不行，你不要这样，我们已经不是小孩了。我有人，他会生气的。我不想跟他发生矛盾，他每天都在危险中，我不能再让他分心在我的事上。”

就当他死了，雪兰想着。

这个念一，他随即又想到，薛文不就是已经死了吗。

留意到他的视线，晏南弯了下，用拇指轻碾他的下，“雪兰，你喜我吗？那这样好不好，你把真相告诉我，之后你怎么亲我，我都不会躲开。”

保持着笑容不变，他漠然想着，回去后就丢掉所有跟薛文的合照，再不会提这个人，也再不会怀念小时候的那些冒险。

缓了气，被药搅的大脑慢慢回过味来，他抬看向没有反应的晏南，询问：“你是不是觉得不公平？我有位好父亲，而你的父亲却常年赌博，但世事从来不就是不公平的吗？”

他说话时，雪兰便静默看着他开开合合，睫眨也不眨，仿佛被他的迷住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晏南始终没有再开。他脸冷淡，微垂着，不知所想。

想起同弗瑞对峙的过程，迟来的内疚将他覆灭。朋友的质疑已足够令人不适，那来自亲生儿的质疑又该是多利一把刀？

他弯起，笑得漂亮，仿佛没有收到一伤害。“你该庆幸你死了，没有再联系我，不然知了你的真实想法，我可能会把你丢去垃圾星喂狗，”他由下而上看着晏南，慢吞，“那就不好看了，对吧。”

“晏南，你在哪？”他笑不动了，弱地唤了声，向后仰倒而去。

这话他是说给对方听，但更是说给自己听。

晏南被他推得后退了一步，闻言陷了缄默，表情变得有些复杂。没有再试图靠近雪兰，他保持着这个距离，低声：“我知了，对不起。那你可以告诉我那件事的真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