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这件事上受了挫折，但雪兰并未质疑对方对自己的情。他很快为对方找好了理由——

一路无话地到了极乐广场。这里是休闲娱乐中心，从各式餐饮、酒吧赌场，到游乐设施、洗浴，各式服务数不胜数。声犬的世界逐渐唤回了雪兰飘失已远的注意力。

听见这话雪兰就猜到对方即将说的话，不想让场面更为尴尬，他立刻打断对方：“这事只有双方都想要才能享受其中，如果你勉自己，我也不可能觉不到。如果你不想，只是勉力合，我不觉得我能得起来。所以我们还是不要胁迫对方了，等你准备好再说吧。”

晏南应了声，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低缓了气，不知是如释重负，还是到负担更为沉重了。

晏南声音有些低，不是直接拒绝，但要说委婉却也没有那么委婉，不愿的意思表达得相当清晰，想误会都难。

虽说能理解，但还是如鲠在。雪兰从不缺追求者，好不容易主动一回，却惨淡收场，很难没有任何怨气。如今又看着对方这般挣扎，这么费力，雪兰便更觉没滋没味。

压下了临到嘴边的叹息，雪兰将手坐回了一旁，一切如常地应：“嗯，那就一个月后再说吧。”

……

不愿再让沉闷持续下去，雪兰沉片刻，扭看向晏南。

雪兰没他怎么想，自己的心情都还需要调整。他重新转回去面向窗外。

晏南正静坐在座位上，微垂着睫，似乎在走神。但当雪兰转看他时，他便似有所地抬了，目光转向雪兰，凝视着他的睛，轻轻问：“怎么了？”

雪兰话音落下，空气中的沉默几乎化作了刀尖，一把把落下，刺在了晏南背上。静默了几秒，他抬看向雪兰，破釜沉舟地开：“要不——”

，却得到了意料外的回应——

此时飞至了楼层低矮的片区，抬起能看见整片的天。白日的天空是明不起来的清晨，暗不下去的黄昏，变化着迤逦的彩，令人很难忽视其壮。可没了欣赏的心情，再的景致都变得寡然无味。

晏南睫垂下，声音很是低沉，“抱歉，我没有经验，不是不愿意，只是怕不好。”

在心里长叹了一气，他调整好表情，回看向晏南。

目光被半空中一个旋转的大莹绿“O”标志引，雪兰想起，这是一家新开的综合娱乐赌场，他还没去过，听人说过里面除了标准的赌场外，还有酒吧、舞池和跨族战斗实景模拟场。

他看着窗外没有吭声，并不是在赌气，只是实在郁闷。受到对方长时间停在他上的目光，雪兰猜测自己此刻求被拒的模样大概看起来很是失意，也许甚至像是恼羞成怒了。

晏南小时候有个情窦初开的对象，有一玫瑰长发，基本确定是女生。他监狱时才13岁，之后再无情经历，简单得像一张白纸。没有跟男人的经验，难以接受跟同行一步亲密行为似乎也不难理解。

原来情场失意是这滋味，让人除了苦笑连气都生不起来。无意于勉对方，雪兰开：“我没生气，能理解，你不用多想。”

连都没，再说这话，几乎是为了照顾他的面在怜悯施舍他了。雪兰应付地笑了下，接受了对方的理由，“嗯，没事。”

对方眉心微蹙着，沉默地看着他，眸隐隐比往日重，似乎有复杂情绪压叠在，大概正在向认知的悬崖边自我挣扎。

“不是说一个月后吗？”

研究表明，人类族群中80％的人都是双恋，只有20％是绝对的同恋或异恋，所以雪兰不担心晏南会无法接受男人。他只是需要时间去适应，雪兰很快宽了自己。

如同凉泼，快速冷下。雪兰勉力回忆了会，却想不起自己当时到底有没有答应。但不论当时情况如何，晏南此刻抗拒的反应多少还是有些伤他自尊。一个月后就能了吗，他一也不抱希望。晏南连被他碰都这么抵，甚至没有反应，更别说主动摸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