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分开得很简单。

见晏南始终不开，雪兰便从后抱住了他的腰，将他的注意力唤回了自己上，“晏南，你饿不饿？独角兽号上的厨师罗宾是我用重金挖来的。你该尝尝他的手艺，他的菜肴会令人到幸福。走吧，陪我去用餐。”

雪兰不知自己的同理心怎么会突然过剩，但他控制不了心底里已经泛滥的情绪。他清楚地知到了自己对晏南的心疼。他从未这样过，这还是一次。

“......”

在罗宾那里了香煎三文鱼时蔬，雪兰吩咐他好后送至自己舱室。看着空的用餐区，晏南问了句，不在这吃吗。

雪兰回过，看见了晏南平静的面容。虽然在一起的时间还很短暂，但他已逐渐能从对方寡淡的表达中摸到其真实的情绪。

“后来我搬去了首都圈，圈不同了，慢慢就不联系了。”

他放下照片，弯：“要不是有照片，再过几年可能连他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这人已经在他房间里了，床就在旁边，为什么非要慢慢来？

静默片晌，雪兰抿了抿，拉开屉拿了另一副相框，将照片展示向对方，“既然要好好开始，晏南，有件事我应该向你坦白。”

他控制着自己放开对方，走舱室，拿过桌上的照片介绍：“这是我过去在特星的朋友。”

恋这件事执行起来比想象中困难许多。想起对方说想了解他的话，雪兰很轻地叹了气，反省了自己因上而步骤的行为。

雪兰当下心便了，一路抿不语，拉着晏南去了星舰上层。自己舱室后，他一把将对方抱住了。

他只说了那个朋友，可他真正失去的却远不只如此。

温柔可以之后再温柔，恋也可以之后再谈，颠倒一下顺序有影响吗？

虽然之前就答应了要认真恋，但直到这一刻，雪兰才真正将晏南看了一个平等的恋对象，而不是可以随意对待的、自己的属。

“他比我年长几岁，是个很有冒险神的人。小时候我被他带着蹚遍了附近星系，有一回跑得太远，还被星际海盗劫持了，差被撕票……”

……

－

雪兰将他的手向后拉，令他走近一步来到自己面前，之后微扬着，调情：“我想跟你独，你不想吗？”

照片上两个男孩抱在一起倒在草坪上，笑得很开心。看着照片里熟悉的面孔，雪兰的心情逐渐变黯，中的火苗也悄然熄去了。

手忽然被握住了，旁传来晏南的声音，有些轻缓，像是在安他，“小时候那个跟我说独角兽的人，也已经离开我的人生很久了。”

脑海中记忆已经模糊了，但抱在一起时劫后余生的受却像发生在昨天一般清晰。他还记得薛文抱着他说——“雪兰，我说了不会让你有事的！”他当时有气无力地回搂着对方，中骂着脏话，心里却想着，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朋友，应该一辈都分不开。

在左舷了望台，面对着太空，他曾长久的沉默。也许除却愧疚，他也在挂念这位友人，思念他的母亲，悼念他的父亲。

舱室内静极了，气氛却已暧昧升温。雪兰手箍在对方腰上，脸埋在对方上，重地呼着。他脑海中正在天人战——

晏南以亲吻回应了他。不烈，却足够亲昵。

失去了全世界，只孤零零剩下了自己，那滋味，大概比死亡还要难受。

晏南回视着他，缓缓：“是这样。”

一握了对方的手，他转看向晏南，认真：“以后就不一样了，你有我了，我们可以互相作伴。”

相较于雪兰的迫切，晏南则显得冷静很多，只是抬手搂住了对方的腰。打量了一圈舱室的环境，他目光掠过金属桌面上的摆件，询问：“雪兰，桌上有照片，能给我介绍一下吗？”

大概此刻什么也没有，只有沙土、分和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