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自细细品着，一个熟悉的影，不偏不倚的映了她波光潋滟的眸中。

胭脂怔住了，端茶碗的右手停在边，纹丝不动，她甚至忘了起打招呼。

前的女同前两次所见，格外不同。不同于之前的妆艳抹，脂粉气息重。此刻的胭脂，不施粉黛，乌黑的长发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雪白的脖。特别是那双清亮的睛，少了脂粉的装，更显得清澈如。

如玉的面容，就算是女见了，怕是也会忍不住多看两。

“十五除了贪财之外，心倒也没坏到难以挽救的地步。”胭脂的叹了气，冰凉的手重新握在瓷杯之上，接着问：“十七姑娘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走完楼梯，双清晰的看见胭脂那一刻，莫白薇唬了一。

加上她今天穿一雪白的轻纱，衬得整个人格外的清丽，宛若一朵刚的白莲。比妆艳抹时，好看上何止百倍。

她缓缓在椅上坐下，盯着胭脂收了目光，一字字的：“十五死了。”

“夜里落井死的，府上人都说是他卷财逃跑之时，失足掉了去。”虽然方才胭脂面上的震惊，并不像是假装来。但莫白薇此时仍难打消疑心，她继续试探：“我瞧着倒不像。”

她面上的神情虽则平静，然而心中却起了波澜。此刻，她已然猜到莫白薇的来意，并非只是为了将十五的死讯传达给她，而是另有所图。

“上来吧！”胭脂恍过神来，将杯放回原，抿着嘴角，用极轻细的声音回一句。

倒是莫白薇一望见她，微微笑了笑，朗声：“胭脂，我有事请教。”

她心里的诧异并不比胭脂少，甚至还多上两分。她实在想知，胭脂楼的主人为何突然这般打扮。

嘴边，轻轻抿了一。淡淡的清香，在她的嘴中一游弋开来。

胭脂的面变了变，抬眸问：“什么时候？昨儿个不还好好的？”

来人正是莫白薇。

她的心里一连闪过好几个念，记忆却悠悠转转的去了五年前的那一日。

“十七姑娘冒雨前来，是为何事？”胭脂凝目望着她，满脸诧异之。

但听她的意思，十五之死竟又不像是意外，若不是意外，那便是有人下了毒手，可除了她，又会是谁下的毒手？

依然是男的打扮，月白的长袍，发髻的束起来，显得整个人十分。

简单而直接的四个字一，她的心里怦怦直，盯着胭脂的目光，不敢离开一寸。她生怕一不留神，便会错过重要的东西。

第九十六章试探

莫非，十五向她透了什么？若不然，十五只算是她胭脂楼的熟客，十五就是死，也本同她没什么系。莫白薇也不至于因了这件事，特意找上门来。

毕竟，能在风月场上混名，若无些逢场作戏的本领，这条路只怕走不通。

那一年在京城，她一手办的胭脂楼刚刚地而起，她就暗暗告诉自己，这会是一个崭新的开端。那些陈年旧事，会尘封在的地下。若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