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光影下，寥寥数人，正在往回赶着。

那是自然。

难提亲之事，发生在她清醒之前？她的脑海里一片混沌，望向秦白玉的目光立时凝重起来，她正：“秦公，什么时候的事？”

“自然，有过几面之缘。”秦白玉摇摇，神变得极其复杂，“他的十分古怪。”

“李宰相的二儿，秦公可曾见过？”

“莫公竟不知。”刘允抬，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若有所思的又：“大约一个月前。”

富的油的人家，有权有势的人家，比比皆是。

可不仅仅是上一辈，就连这一世，若非秦白玉提起，她也是不知情的。

倒不知李府的人，什么时候上门提的亲。莫白薇微微眯起双，努力的回忆着，可脑海中，对于这件事，她连半分的印象也没有。

长何以最会嫁去了李府，倒是个谜。印象里，因了长的貌，到莫府提亲的人，数不胜数，连门槛都被踏破了。

见莫初雪一天大似一天，上门来提亲的人也渐渐少了。毕竟，那些在莫府碰，转而去向其他人家提亲的人，下大多已经婚了。

一个月前，也就是八月。八月她娘宋氏的病情恶化，她一连半个月都陪在她娘侧，若是当时有什么消息疏忽了，倒也有可能。

秦白玉一时有些讪讪的，吐着抬眸望望天幕。焰火不知何时，已经燃烧的尽了。乌黑的天幕中，几团青黑的烟气缭绕着，久久不曾散去。

再瞧那边的人群，早已作鸟兽散。凌波塔周围，只留下几盏大红的的灯笼。

而再过三年两载，李大人就会因为贪赃枉法，被皇上下了重刑。不仅抄了家，还诛了九族。莫家大房因为同李家有姻亲关系，本也要一并被诛，但念在莫初雪已死，便从轻发落，改判了放。因了长房这事，老祖宗急火攻心，自此一病不起。

从她再次醒来到现在，府中的大小事，她摸的门清，但从未听说过有李府的人上门提亲。

“红莲呢？”莫白薇一惊，也不顾左脚的冰凉，便往塔前的空地上奔去。

这一年的年节一过，她的长便要满十六岁了。照南陵的惯例，一般女十五之前，都该阁了，十六岁尚且待字闺中的是极少数。

古怪？莫白薇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她正再问，刘允却打断了话题。将她拦在后，对着秦白玉责备：“白玉，你再说下去，七哥的耳朵里可要生茧来了！”

女儿从小养在府中，到底是心尖尖上的一块，一时半会儿大伯父实难割舍。于是，挑挑拣拣，不是瞧不上样貌，便是瞧不上家室。

然而，她再也没等到这个时机成熟的一天，去揭开心的疑问。因为不过小半年的光景，长便香消玉殒了。

为此还跑去问娘亲，问祖母。而所有人的回答，都是一样。

刘允随其后，亦步亦趋的跟着，一脸的担忧之。

理说，李家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权贵。如果上门提亲，府里也该有动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