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有些迷茫，不知我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但不论结局如何，已经过的事无法改变。

还是有必要和顾觉好好谈谈。

我咬了咬牙，默默回到座位上。

的太依旧大到晒人。那灼的光洒在岁宴上，得他心微。

下午午睡归来，岁宴照常还没来，桌里放着一封奇怪的信。

我本将信扔垃圾桶，想了想，又缩回了手。

我有些反胃，那本在垃圾中狼狈的练习册就像被污染的源，在我胃中翻江倒海。

就像我曾经将一切罪过都算在顾觉上一样，他也同样将自己的不幸都归咎于我。

至少希望这次教训能让他警醒，不再冲动误事。

突然之间，暴戾暗的想法占据了我的心灵。

这个班烂透了。

因一时冲动而故意伤人，这是绝对绝对不应该的。在这个刚刚踏成年的年龄，这错误更是应该好好纠正。

我放心地笑了，看着岁宴乖巧的模样，没忍住摸了摸他的。

垃圾桶里布满了果，纸巾，还有人往里面吐的痰。练习册就这样被那些东西淹没，册页隐隐有褐黄的痕。

晚自习，我应约前往，迎面而来的拳令我猝不及防，却并不意外。

还有他被班里的人欺负的事……

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顾觉的法本也有错，虽然不至于被如此对待，我之后再慢慢补偿他吧。

顾觉……

“喏，我给你买了面包和茶，你趁下课的时候吃掉吧。”我从新买的袋中拿吃，认真叮嘱岁宴。

嗯，下课专属事件卡。?????

是没有霸凌对象就换一个吗？

我有些振奋。

然后，我在垃圾桶里发现了顾觉的练习册。

我打开看了看，虽然没有署名，但据字迹就知是顾觉的。他就像小学生一样，下战书让我晚自习去后山小树林一趟。

对顾觉的厌恶悄然消散了一些，我觉得我可以把他当成普通的同学了。

顾觉是施害者，是参与者，同时也是受害者。

这无所谓什么带人，这个班似乎风气就是这样，总要有一个人牺牲被讨厌，换来班级同仇敌忾般的团结。

搞笑吧？

这件事在同班同学，甚至其他年级的学生间传开了，一时间，顾觉名声大噪。不过，不是什么好名声就是了。

“嗯。”岁宴接过它们，回答的声音中带着鼻音。

错的不是受害者，不是少数人，而是那些大多数。

我默默捡起了顾觉的作业本，拍了拍灰尘，悄悄放在了他的座位上。

被这风气彻底侵蚀的受害者。

理所当然地，顾觉被请了家长，是他哥。本来应该请父母的，可顾觉的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的爸爸工作又太忙。

岁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那么抗拒，他好像慢慢放下了戒备和顾虑，开始接纳了我。

最终，鼻青脸的我在黑夜的树林里坐了很久，很久，还是了伤，去找了老师。

茶叶改变沸终究只是长辈的童话，我们只是普通人，普通的那一滴。

学生烂透了，班长烂透了，班主任烂透了。

于是，这件事轰动了学校，老师、班主任，甚至校长都亲自面。毕竟这可是第一中学，不是什么三四的混混学校，是有往为Q大B大贡献几个生源的名牌学校。恶斗殴这事，是绝对明令禁止的。

下课，成为数学课代表的我将作业分发去，然后不停蹄地去接了杯，扔了个垃圾。

说这话时，季语中满是兴奋，还有些愤愤不平。他是真觉得在无趣平板的学生生活中，自己勉也算参与一件“正义”事件，为他自认为对的事情东奔西走吧。

有时候，雪崩降临之时，错的并不是特定哪一朵雪，每一片雪都不是无辜的。

我无法想象他的心情，我只是被针对一下就觉得有些受不了，更枉论他被如此评论足了。而造成这一切的是我。

即使生活中有如此之多诸如此类的无奈，我们还是要守自己的原则。

然而我们还能怎样呢？生在这个社会，生在这个集，除了成为大多数的一员，还能怎么样呢？

——这些都是季语跟我说的，他说这些事早就在学生们中间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