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又闻到了那一令人作呕的气味，酸臭腐烂的酒气和呕吐的臭味在空气中慢慢发酵，混着血弥漫的腥味，让呼都变得困难无比。

但约拿只是愣着，看着那对柔的嘴翕翕合合，接着，他忽然产生了一个烈的念——想要吻他，想要狠狠地去吻他。

约拿仍然记得那一天所有的细节和觉，就如同现在这样，攥的拳毫无怜悯和犹豫地落在对方的上，就像是一铭刻在灵魂中的本能，回击，依旧是回击。

他跪在床边，摁着艾迪的脖颈，抬了去吻他。粘腻的声回响在他们的耳边，约拿轻轻着这对的，探着尖侵他的腔，吻得愈发和缠绵，他的凶狠和残酷在一瞬之间全褪去，留下的只有仅对一人展现的温柔。

然而这只是自欺欺人，有些事情从没有真正过去，即使在记忆的废墟里被覆上了层层尘埃，只要一簇不经意的念，或者一幕相近的画面，它便能重新显现。

可约拿没有打算就此收手，他伸手拽住了对方沾着血的肮脏衣领，将对方的颅微微抬起了地板，接着，他又一次攥了拳，直直地砸向那张惨不忍睹的脸颊。

他听到了一骨碎裂的声响，还有对方布满鲜血的嘴中发的没有意义的痛喊，余光及的地面上好像掉落了几颗断裂的牙齿。

。

要落下的拳登时卸下了力，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方，陷了一痴迷的状态，他瞧着那双湛蓝的睛里渐渐映照了一个残酷的人影，浑沾着零星的血，面上的表情克制到了冷酷，对了，这是他自己的模样。

而他也确实如他想要的去了。

翕张的嘴唤的声音逐渐在一片空中变得清楚明晰，他终于听到了艾迪一声声真切的呼唤，带着一丝颤抖，不住地央求：“约拿，别打了，不要杀他。”

就在他即将落下拳的时候，耳边忽然听到了一声模糊的呼唤，像是在远方，又像是在前，那么的朦胧，那么的不真实。

约拿缓缓抬起了，然后，在他面前那略显凌的床上，他看见了一个他熟知的纤细影，白皙的脸上显现的尽是惊恐。

“卡米拉，那都已经过去了。”话音落下，浮现的记忆从脑海里消散而去了，他抬起了睛，既是在回应着卡米拉，也是在回应着自己。

新鲜的血溅在了约拿的上，温，带了铁锈的气味，他瞥了上的血迹，凶狠的动作却没有一刻的停滞，他毫不留情地击打着重拳，直到对方在地上不任何的反应，中和鼻中淌着血，健壮的躯像泥似的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