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次亲在艾迪的手背上，“若您不能我，那就来杀了我吧。”

“您我吗？”他抚上了艾迪的脸颊，轻声地呢喃。

约拿坐在床侧安静地注视着他，目光温柔得像是要化成了一汪泉，他低下了，为他的小少爷掖了掖被，在那安宁的睡颜上留下了轻轻一吻。

艾迪的微微一颤，无意识地蹭了几下约拿的手掌，像一只渴望抚的小狗一样，地哼了一声。

白净的脸上浮着浅浅的红，艾迪穿着他的衬衫，缩在被窝里睡得昏昏沉沉。

“但您本舍不得对吗？”约拿笑了起来，“您明明是喜我的不是吗？”

就在他打算去洗床单之时，衣袖却被拉住了，他扭过，诧异地停在了原地。

“约拿……”

心仿佛都要化了，他低低笑了一声，伸手握了艾迪拉住他衣袖的手掌。

“我不害怕绞刑架，也不害怕死亡，我唯独害怕一件事——我得不到您的。”

这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他迟早会这样的事的，当汹涌的情再也无法被压抑时，这一切便开始了。

约拿亲了亲他的额，恋恋不舍地看了好一会儿，余光瞥见了地面上被扔下的沾满了汗的床单，无奈地笑了。

而他，站在远远的角落里，沉着脸，掩去自己表面上所有的心绪，为自己侍从的份尽心尽力，忠于职守。

太多太多了，但即便是铤而走险，约拿也不为自己的行为到一刻的后悔。

这一瞬间，约拿有些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他的小少爷攥着他的衣袖，嘴里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

“嘴上说着狠话，说要杀了我，要送我上绞刑架。”他跪下了，以骑士的跪姿诚恳地跪在了床侧，捧着艾迪的手掌，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他等了太久了，他远远地看着他，看着他可望而不可及的男孩对他人肆意微笑，对他人的关来之不拒，对他人的奉承欣然接受。

可艾迪并没有醒来，他仍旧是闭着睛，有时会在睡梦中动一下，陷在昏沉的梦里，说着一些糊糊的呓语。

“因为这条命本就是属于您的。”约拿抬起了，静静地注视着他，“我的姓氏，我的未来，都是您给予的。”

他知不会有回应的，就像过去一样，他满腔的意无可去，堵在，被无形的距离格挡在外，一日又一日，他们面面相对，双相望，却永远也传递不一毫米的。

越得不到的越想要得到。

约拿着气，汗顺着他肌理结实的膛滴滴答答地向下落着，他伸手把额上垂下的发全向后抚去，看着下毫无神志的小少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震惊，接着是大的、难言的喜悦。

，被使用了许久的一时有些闭合不了，里被的满满的白浊就一向外淌了来，把黏的床单搞得越发狼狈。

可现在不行，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解决，波洛克家族的追捕，被他欺骗了的帮派，恼羞成怒的杰诺斯，还有他们模糊不清的未来……

他抱起这绵无力的去浴室随意地冲洗了一下，又忙前忙后，把床单和被全换个遍后，才把他心的小少爷搬回了床上。

“您在说什么？”约拿蹲下了，侧着耳朵凑近了。

片刻的宁静中，他勾一抹苦涩的笑容，亲在了艾迪的指尖上，“可我不介意您的狠话，我也不会介意您来杀了我。”

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就这样一直一直地看下去，看到晨光熹微，看到夜幕降临……

“晚安，小少爷。”

一颗泪顺着艾迪闭合的角落了下来，他呜咽着，轻声唤叫着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