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数学作业已经算少的了，只有12张卷，这是林作为班主任在综合考虑了其他各科作业量后挑细选筛减下的结果。不过他此刻面对周衍有心虚，自己在男人的威下还额外给他挑了5数学卷。

小孩终于舍得抬看他，但模样更严肃了，睛里瞧着情绪复杂，红的抿了抿，随后一字不差地还原了昨晚两人之间最后的对话。

声音听着沉沉的有哑，林临门前偷摸瞧了，对方面看上去一切正常。

男人一只手虚握上自己的腰，放松地向后靠去，但本就手不知该往哪里放也不敢坐实了的林向前晃了晃，双手下意识扶上了对方的肩膀。距离似乎过近了，他忙扭着往后挪。

他不清楚别人，又或者像周叔伽这是怎么同时应付三四个的。但对于自己来说，这么难搞的小孩养一个就足够了。

“……真的？！”

林不吭声了，胀胀的疼了一下，肌缩了缩，他不明显地向前挪动着想要躲开后那危险的手掌，却突然觉到自己下被更、更的东西抵住了。

“啊……当然当然！”周衍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祝了他一次“新年快乐”便一溜烟

本着人主义神，周仲予决定哄人哄到底，他拍了下，要小孩坐上来。

手指松开，小孩脑袋唰地又扭了回去，下一刻，玻璃上模糊地映一只浅浅的酒窝。

“林老师再见！”

“成绩能不能年后发啊哥！”

“……什么？”

男人沉默片刻，随后拍拍他腰侧要他下去，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家长会结束后有车去接你。”

“……下周五是、是家长会，周、周衍家长能来吗，还是您要来……”他僵着张兮兮地转移话题，虽然那个……也不是不可以，自己好像也没那么抗拒……但那里还着，他可不想对方现在就……这样会影响他最后一周的工作。

“哥，咱这数学作业是不是有多啊？”周衍抱着一摞卷，抱怨似的搭住林的肩膀，同时分神去帮负责黑板大字的学习委员看看字写没写歪。

林站在讲台边整理一会儿家长会要用到的资料，笑着和同学们说“新年快乐”，至于成绩肯定会在年前发，这是一中向来的传统，况且这次还是全市统考，批卷速度更是像比赛。

周仲予警告似的掐了把手里的，他承认，在这小孩面前自己越来越没有定力。

“我还有工作，您带您别的小狗去玩吧。”

－

林轻咳一声，“一会儿你家长来吗？”

“别动。”

林从没在清醒状态下被男人抱过，此刻他分开双，面对面跨坐在男人上，后是那张实木桌，自己就像是被对方圈在怀里，他有不好意思地偏开脑袋。

话是随说的，但说者无心听者却心思得厉害。他算是明白了，就因为这一句话男孩和他闹了小半天的别扭。

“真的吗！我还从来没有过国呢……那是什么时候呢？过年前还是过年后……啊！”雀跃的小孩打开了话匣，开始絮絮叨叨地数着他的假期安排，什么下周过后还得留时间批改试卷，什么过年的时候想要和弟弟妹妹们一起。

二第一学期结束，不考没考好，学生们都兴奋地整理好桌椅，抱着厚厚的寒假作业争先恐后脚步轻快地走校园。

“去Z国。”

周仲予失笑，“什么别的小狗？”

他抬手掐住小孩的下，又用了劲将它抬起来，令那双圆睛只能看着他。

“哥新年快乐啊！”

“那……去哪里呢？”小孩又扭过看他，睛亮晶晶的，脸红红的。

男孩声音不大，仔细听似乎还带着不情不愿的意思。

周仲予隔着绒面布料就往那上轻了一掌，“还得我合你的时间？”

神先是躲闪，听到这话后微微一滞，随即一一地亮起光来。

“没有别的小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