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桐说自从邹乐来了之后，他都变开朗了许多，以前十天半个月都不愿意一声，现在只要没有外人在，喊他基本都有反应，偶尔还会跟着笑一笑。

正当被褪到膝盖上时，邹乐突然睁开，两奋力踢向孔小慢，孔小慢被踢了个措手不及，踉跄摔坐在地。

静静想了片刻，孔小慢还是把手搭上去，帮他把那颗纽扣拧开，拉链拉下来，再把邹乐的托起来，另一只手费力地脱。

这个问题他没想明白过，也不打算问邹乐，他不想看邹乐泪的样。

孔小慢楞楞地坐在地上，还没缓过神，就见邹乐那张小脸一阵青一阵白，像是想到了什么。

孔小慢不由自主地了自己的脸，他倒是觉得和以前没什么变化，只不过以前他对大多数事都不兴趣，也懒得去想，现在倒是整天胡思想的。

一旁的邹乐发了几声，听上去煎熬极了。孔小慢摸了下冲好的营养剂，还得没办法喝，就先端了一杯过去，放在床柜上。

他也想过邹乐为什么不脆买针型的抑制剂，虽然贵了不少，但是可以不用这样躺在床上被这么折磨，也不用着难受的在店里上班。

他站在床边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邹乐，邹乐温得仿佛烧起来了，从脸颊一路红到脖，角挂了滴泪，要掉不掉的。

孔小慢看到他两手放在腰上抠，但是怎么都解不开那颗纽扣，急得嘴里发意义不明的“呜呜”声。

就这样，邹乐在不知不觉中了这个拥挤的杂货店。三个人窝在一起又过了大半年苦日后，店里生意总算旺了起来。

孔小慢把挨个倒杯里，营养剂的粉末迅速和合在一起，冲上来一片半透明的。

陈桐一鼓作气把隔店面也盘下来，中间打通变成了一间大的，里屋也扩大一倍，外带多了个淋浴间，用不着每天跑澡堂了。

再后来她的直播生意越越好，投给版社的稿也渐渐有了回音，她脆去单独租了间屋，店里大分事情都给邹乐和孔小慢，给俩人的工资也从一千涨到两千，再到三千……

他不可置信地瞪着孔小慢，泪从那双愤怒的里落了下来：“孔小慢，你当我是什么了？”

大概是把他当成了陌生人，邹乐挣扎着爬起，边呵斥：“你要什么？！”看到是孔小慢后呆了一下，停下攻击十足的动作，又低看了看自己的光溜溜的大。

去托人给他偷补张份证。拿到份证的那天邹乐又哭得跟个泉似的，连孔小慢都看不下去给他一张张递起了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