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祁兰忻还在门背后看见了戚正定的门贴，有两个人的名字缩写，设计得还好看的。

祁兰忻在公寓里坐了一会儿，本来开着笔记本整理文件的，听见戚正的pad一直在震动。

“还有，昨天我看见戚正给杨臻发的短信，你说，要不是我在这儿拦着，他俩会不会借机复合？”

“希望你要有职业态度，”祁兰忻凉飕飕，“别让我觉得是我钱给杨臻找了个鸭，伺候得他舒舒服服的。”

“现在杨臻那边怎么样。”

祁兰忻没回。

“……说吧，什么时候开始的，暑假就开始了？还是……”罗溯惊叹一声，“难是考前，兰兰，那时候你还是未成年人啊！”

罗溯发型窝似的，睛下坠着黑圈，明显没睡好，此时的他定定地望着祁兰忻，表情十分复杂。

“那你好好。”

手机传来震动，祁兰忻望向一旁的自己的手机，有人给他打电话。

祁兰忻关门的手顿了顿。

祁兰忻拧着眉，静静地听着。

“小正哥，周三我刚好也经停武汉，那天我们可以机场吃个饭吗？就当昨天的饭我回请你一顿。”

祁兰忻盯着发光的屏幕，表情晴不定，他想发火，可戚正不在，他发火给谁看，祁兰忻烦躁不已——也许是戚正不在他边的缘故，那些暗而恶毒的心思能自由自在地倾泻。

“也不是，就是

祁兰忻了几气，接了电话，“喂。”

电话那沉默了。

祁兰忻闻了闻戚正的呢大衣，心中有异样的觉。

那人说了很多，祁兰忻用笔记下了一些关键的字。

“老板，我查到了一些东西，是关于杨臻他妈早年开的茶馆，还有他舅工作的xxx企业……”

“……明白了，老板。”

地下钱庄、赌博、洗钱……

祁兰忻抱着戚正的腰，两个人又黏糊了一会儿，戚正才门。

祁兰忻挑了挑眉，“怎么？”

话筒那儿沉默了。

祁兰忻发一声冷笑，“你会不会太没用了，季陇，我雇你是来帮杨臻说话的么？”

祁兰忻顿了顿，给自己上了鞋，关上了门，他准备回宿舍，反正戚正也不在，他也不待在这里。

祁兰忻了一气，平复着内心疯狂窜的怒火，他给男那人回，“别小正哥长小正哥短的，不要惦记别人的东西。”

祁兰忻去翻戚正的通话记录和消费记录，查到了戚正外吃饭的消费和之前的发给洛则徽的短信——都是有关杨臻的。

“你看我什么？”

“嗯，说是他被带去派所的事儿被公司了，准备和我一起辞职，一些小生意。”

祁兰忻看到了消息，那个人没有备注，但是看称呼他也能猜来是谁。

戚正笑着，“别气了，小兰宝贝儿……哥飞完第一时间来找你……”

第二天，祁兰忻一开宿舍门，就见到了罗溯在外等自己。

“老板……”那声音顿了顿，“我有些事想和您说……”

“兰忻，”罗溯沉痛开，“真没想到你个眉大的还叛变革命了。”

“小正哥，谢谢你今天请我吃饭。”

“……是暑假，你想什么呢。”

他开了手提电脑，在电脑上敲敲打打，把资料打包发了邮件，接着喝了一。

祁兰忻哼了一声，摁灭了电话。

“……对不起，老板。”

“你说。”

祁兰忻起，给自己披了件外，那是戚正的呢大衣，拥上去有一戚正的味。

就像现在这样。

杨臻他舅舅还算是稍微懂得伪装，杨臻他妈蠢得把柄到都是，完全经不起查。

那儿很快回了一个消息，“你是谁？”

戚正有老人家作风，一直没整明白那个pad和手机、电脑云同步的东西，祁兰忻也不教他，总是想起来的时候查上一查。

他走的时候祁兰忻就坐在床上生闷气。

祁兰忻有时候觉得自己该恨戚正，若不是戚正，他不会变成现在这副矛盾的模样，祁兰忻觉得一次又一次因为戚正而失态的模样，异常难看。

祁兰忻了一个刻薄而讽刺的笑容。

“是这样的，杨臻本人……其实不坏，他妈和他舅的事儿他都不清楚，其实吧，和那个戚正分后，他一直过得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