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忻，你挂呗，我听会儿你的声音。”

戚正想着祁兰忻知了肯定得一刀剁了自己，哪儿敢搭腔。

“……你挂。”

第二天和同事吃饭的时候，戚正和机长聊了几句。

戚正在旁边附和，他虽然丝毫不兴趣，但很会看人脸聊天，让何机大倒了苦，好容易心情顺畅了，听见何机长说自己的侄女初中不学好，但因为中考不分，好容易一个中，发奋图，考上了D大，还保研了，学得还是财务。

他加了人微信，把来意说了，那儿姑娘很快就通过了，一听原委就特别心就要帮他查。

别人不知，主要戚正知杨臻他妈开过茶馆什么的，当然卖茶为其次，毕竟这东西能赚几个钱，重戏还是打牌赌钱，那段时间这方面也不严格，经常有人上去打牌打麻将，杨臻从小是看着这些人打牌长大的，有些牌瘾，但一直都有分寸，每次输赢个把几千就停了。

老何不疑有他，“行，那你可找对人了，我把我侄女微信号推给你，她还是学生会副会长呢，你要找谁就问她，他们系没人不认识的。”老何嘿嘿笑了，“她今年研二，家里人可着急她的事，戚正，你要是有空见一个面……”

戚正啪地挂了电话。

“喂……喂？真挂了？啊……”戚正哭笑不得地看着灰了的手机界面。

戚正想了许久，思绪也变得很快，想起明天是情人节，和祁兰忻还约了饭，他琢磨了许久明天的菜谱，后面也困了，在床上睡着了。

戚正其实心里又有些老好人作祟，主要是他现在风得意，泡着祁兰忻这样的绝世人，而且正幸福地筹备同居中，对于前任早就放下了。这时候听见前任过得不好，他又贱起来，发起了善心，想着说要不还是劝劝，总不能看着杨臻离开自己就陷这赌坑里——人吧，过得好的时候，总是格外地摆善心。

戚正把来意说了，“何哥，你看我想找一个人，但只知他叫季陇，在D大读会计，您侄女能不能帮我查下？上次遇见，他丢了东西，我也忘记要他手机号了，有东西要还给他。”

戚正又想到那个叫季陇的男的，就是和杨臻好的那个，听说还是个D大的学生。这姓季的，怎么着也得杨臻，这谈恋也不能任由对象去赌钱也劝都不劝的，万一惹上什么事儿，那该怎么办？

嘟嘟嘟……

戚正愁得，给杨臻打了个电话，估摸着对方躲债，谁打都关机。

但戚正想到祁兰忻心里又有些犹豫，祁兰忻要是知他和杨臻联系，肯定少不了一场大闹。

最近一段时间，杨臻在外欠了钱，估摸着把杨臻边的人扰一遍了，甚至扰电话打到了他上，就连最近工作隔三差五地请假，鲜少现。

杨臻肯定是欠了一债，甚至还影响到了正常工作。

“……你挂。”

——戚正不由得想起杨臻那个男朋友，自从杨臻和那人好上之后就特别奇怪。

戚正手机又响了，他以为是祁兰忻有什么东西忘记说了，欣喜不已地接了电话，却听见电话那的女声，“请问是戚先生吗？杨臻先生欠下了xxxx债务，留下的联系人是您，请您通知他及时还款，如果逾期……”

这小也是不解风情，估计也觉得戚正这样烦，挂得脆利落。

戚正心中石放下了，他吃完了饭，收拾餐盘的时候，旁伸一只白净的手，帮他扶住了堪堪要掉地的碗筷。

何机长估摸着是女儿中考烦忧，拉着戚正聊了好久中考考分事宜，叹现在小孩读书太不容易了，家长看得特别揪心。

但和戚正好上后，就被戚正摁着改了这习惯，戒了几年了。

戚正当时特别有耐心，还研究过赌徒心理之类的书籍。

戚正抬起，只见一个大的男人望着自己

戚正连忙谢谢人家。

“你先挂呗，兰兰。”

现在杨臻估摸着又是牌瘾犯了，而且比从前都要严重，而且这些牌馆打牌都是有门路的，普通人赢钱几乎不可能，债更是有债公司负责，轰炸似的。

戚正愣了一下，想着这不是刚好，想着说刚好打听打听季陇的消息。

机长姓何，四十多岁，和戚正经常搭班飞，两个人特别熟，算是忘年。

这下没人打扰祁兰忻了，睡觉前祁兰忻又摁开手机和戚正聊了一会儿，都是些没营养的话，但不亦乐乎。

戚正叹了气，他想着这小哥儿怎么这么直接呢，一儿都不蓄羞。

“我不挂，宝贝儿，我就听你先挂。”

好在祁兰忻舍友睡得死沉，雷打不醒的。

戚正和祁兰忻在那儿聊天，年长的男人在那儿和祁兰忻拜拜，恋中的人也不成熟，都黏黏糊糊的。

“小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