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伯兰对康奎尔说，“亲我。”

坎伯兰恹恹地抬看了来人一，立刻偏过去不看康奎尔。

坎伯兰手臂晃了晃，却还是没抬上来。

康奎尔围着温室走了一圈，终于在一个小角落里看见了坎伯兰。

康奎尔轻笑一声，“在闹什么别扭呢？王殿下？嗯？”

因为我你。

“手。”

“不。”

“好吧。”康奎尔见坎伯兰实在不愿说，也不求，“那就当我心吧。”

“……我没有。”

康奎尔看着还倔着偏过不看康奎尔的坎伯兰一，颇有些无奈。

到现在，坎伯兰才声。

坎伯兰回过来，睁着通红的双看他。

坎伯兰浑一抖，抬起没拿着枝的手放在康奎尔手上。

“为了解咒吗？”

“另一只。”

他知那句话说后代表什么。

“你是小孩吗？闹别扭都喜伤害自己。”

“我想要安一下我们可怜的，受了伤的坎伯兰，你知他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可不会心疼你。”

话虽这么说，康奎尔还是确保了坎伯兰的伤并不严重，才放开了坎伯兰的手。

坎伯兰不情不愿地换了只手。

康奎尔停在离坎伯兰两步远的地方唤他。

“所以，我的王殿下在闹什么别扭呢？”

表的艳丽与暧昧，倒像是误闯荆棘丛中的人被刺来的鲜血。

“乖孩。”康奎尔收拢五指，将坎伯兰的手握在手心里，另一只手去拿枝。

他话里倒是没有多少抱怨，反而相当温和。

“王殿下。”

康奎尔叹了气，走上前去，对着坎伯兰摊开手掌。

一切冠冕堂皇的虚饰都将破碎，一切仓皇铸就的堡垒都将坍塌。

康奎尔耐心地又说了一遍。

但他还是开了，义无反顾地走向他的囚途。

“不是知有刺吗？怎么还会受伤？”

坎伯兰不声。

显然是没有剪过刺的，血顺着手指在往下。

他没有称他为王殿下，而是直呼他的名字。

王不再命令他的仆从，被诅咒者不再寻求他的解药。

他不再有借，却拥有了理由。

他耷拉着靠在墙上，地上一片被蹂躏的玫瑰。手里还握着一段秃了的枝。

他将不再有借，不再有铠甲。

“……手。”

结果手还在半空，坎伯兰的手就抖了抖，刚才还遍布尖刺的枝就瞬间被削得光一片，坎伯兰还乖乖地拿着枝的一端递给康奎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