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回信时，邵凡安请贺白珏给丁小语看了看他记忆受损的病。

“也就是说……”邵凡安抓了抓下，“他们抓了这么多人，是在挨个试改动后的符咒效果？”他看了看段忌尘，心想符纸的事儿他最在行，便问他，“可以这么理解的么？”

这事儿后来还是贺白珏开摆平的，段忌尘谁的话不听也会听他的。贺白珏让他不要欺负一个病人，他脸还是黑着的，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在暗室时，受阵法影响，邵凡安的五都被压制住了，那时觉得鸟面人招犹如鬼魅，但事实上邪乎的是那个阵法。后来阵被段忌尘破了，鸟面人和段忌尘对招，他被狼影压着脑袋在旁边观了好一会儿的战，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鸟面人一招一式间手都很“正”，拳是拳脚是脚的，招式分明。

此言一，其他三人顿时一阵沉默。

沈青续：“想掩盖份。”

他把当时捡到的短刀拿了来。

段忌尘听了顿时面一沉，当场发了脾气：“什么人，也敢惊动我师父。”

“这么个惨烈的死法，兴许不单单是怕被人活捉后会密。”邵凡安一回想起那火焰燃烧的画面，就忍不住皱眉，“能让人瞬间死亡又没有多大痛苦的毒药有不少，没有必要非得用自焚的方法，与其说是怕密，不如说是……”

短刀上并没有什么特征，但邵凡安这会儿才回想起来一件事儿——那鸟面人其实手的路数很正。

沈青抬起，珠在几人脸上不着痕迹的扫了一圈儿，又垂了，轻轻搓了搓自己手指尖儿。

“对。”邵凡安应，“就像是不能被人看到脸，而且……”

邵凡安随一答：“不用他，他看谁都不顺。”

“这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只是个推测。”邵凡安顿了一顿，“那个鸟面的人……我总觉他像是大门派的。”

鸟面人被抓时，是被金的光焰烧成灰烬而死的。

细节画错了，但这可能几乎没有，重华的藏书阁里都能查到的东西，没理由他们会在这地方犯错。而第二可能，就是他们确确实实是在镇魂符上了手脚。

最像镇魂符，可又不是镇魂符。符面上只要稍稍改上一笔，最后的效果都各有不同，没人能确定这符纸实际上的作用又是什么，这推不别的线索了，四人只好又开始琢磨鸟面人。

不论真相如何，这事儿现在显然已经超了他们巡诊队伍的能力范围了。鸟面人的份尚不明朗，且有顾虑在，他们便没有将此事直接报给本地的门派，而是让段忌尘用传音术将这整件事情报给了他的师父。

丁小语让他凶得直缩脖，手足无措地往邵凡安后躲了躲。

脉也号了，诊也问了，结果还是看不病因。刚好那时段忌尘的师父给回了信，简简单单两个字——南行。于是整个队伍继续往更南边走。临行前，几人商议着，不如把丁小语一并带去，到时带给段忌尘的师父看一看。师父他老人家神通广大的，兴许有办法解决。

“哦……”丁小语抱着膝盖坐在邵凡安边，随着车摇来摇去的。他安静了片刻，又小心翼翼地小声，“段公似乎和贺公的情很好啊。”

段忌尘梗着脖冷着脸没说话，也不肯看他，最后还是坐在隔的贺白珏接过了话茬儿：“邵大哥说的在理。”

后来队伍上了路，丁小语偷偷问邵凡安：“恩公，我是不是哪里的不好，惹段公不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