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忽然响起敲门声，小柳在门外说话，“我来了。”

他急着段忌尘给了银，还得想法下山把银两寄回自己门派。他琢磨了一下，觉着这事儿还是问应川最靠谱，吃过晚饭后便溜门去找人了。

邵凡安无语地望向他，心说这都怎么串在一块儿的，哪儿跟哪儿啊。

小柳端着茶盘从屋外走来，又撩开书房门帘，一抬：“少爷，邵大哥，喝……嗯？屋里很吗？”小柳把茶放在茶几上，转过来纳闷地看着他俩，“你们脸都好红啊。”

事情都安排妥当，他回了院房门整理行李，明日难得要下一趟山，他打算把箱笼腾一腾，背着去好装东西。

等小柳送完茶一去，段忌尘立刻绷着小脸儿凑了过来：“你怎么……这么……”他支吾了半天，最后咬牙，“你和别人亲过没有？”

“那你怎么……”段忌尘皱起眉，不太信任地，“真的没有？”

“问这个甚？”邵凡安有儿纳闷，但还是实话，“没有。”

什么打岔，邵凡安直拍脑门，心说这才是正事儿。

他一想起赚银的事儿来，脑袋转了转，忽地反应过来：“欸对了，小少爷，你这个月的月钱还没给我。”

呔，邵凡安有些无奈地想，这还用啥经百战啊，但凡跑过两年江湖，就是街边的小傻也知光贴个嘴不算亲嘴儿啊。段小少爷这个岁数理说也不算小了，要说不懂风月吧，俩人之间该的不该的早都过好几了，可偏偏在这方面又被养得像张白纸。邵凡安思来想去的，觉得可能还是重华派的门规森严，段掌门儿得。他刚刚没缘没由的，就这么把人家的清白小少爷给亲了，现在想想，心下实在有些愧疚，还有儿担忧，便语重心长地：“唔，等你再大一些，见识多了，该懂的自然就都懂了。”

段忌尘从他门起就一言不发的跟了过来，他要门的事儿段忌尘应该都知，狼影一路上都垂着尾撵在他边呢，这事儿他也没准备瞒，手上边收拾，边回过说：“明天我不知什么时辰才能回来，你告诉小柳一声，晚饭不必等我。”

邵凡安吁一气，赶忙谢。

这话从他嘴里说来，再传段忌尘耳朵里，立就变了味儿，段忌尘眉皱得更了些：“这话什么意思？你见识过什么？”他顿了一顿，面一变，“姓邵的，你是不是去过那烟柳之地！”

邵凡安的确去过，不过他不是去银的，他是去赚银的。那烟柳巷多是气重的地方，经常会有人隔三差五的找士摇铃驱驱邪。邵凡安虽说不算是什么正经士，可这过场的事情还是懂得一二，所以时不时的便会过去转上一圈。

两人其实不光脸红，两人这会儿还都有儿，段忌尘极力平复着呼，轻咳了一声，：“啊，是有，去把窗支起来。”小柳应声起去开窗透气了，邵凡安借着喝茶的动作也赶了个呼。

锁完门，段忌尘转过，上简直都在往外冒寒气，一开，声音也冷冷的：“你拿着我的银，想和应川下山吃酒。”他脸沉沉的，“你白日梦。”

这个时辰应川也没门，正在自己屋里休息，邵凡安登门把来意一说，应川毫不犹豫，一将此事应承下来，“这有何难，明日刚好是外门弟下山采买的日，我帮你打一下，明早卯时三刻，你在南门外跟着一块儿来回便是。”

邵凡安挑眉瞧他一，心里琢磨了下，想明白了，段小少爷估摸是让他刚刚那一下给亲懵了，以为他经百战之类的。

他这一回，恰好看到段忌尘在他房门上咔哒落了锁。

见他不说话，段忌尘脸就更臭了：“你还真去过？？”

“我在问你话。”段忌尘不乐意地：“你打什么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