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时就无数次在战争的刀锋上徘徊，三十许的人生中已经两度从死神手中逃脱。他或许不够幸运，但命还是的。

不多时，兰赛特抱来两个孩，放在留燧明怀里。“是双胞胎妹，”α温柔地说，“非常健康，比小辉生时壮许多。”留辉偎依在留燧明边问：“我那时候也像妹妹这么小吗？”留燧明笑：“你一个月的时候比她们还小。”

留燧明还未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们父二人如此激动。他想叫“小辉”，可一张却发现自己的声带粝地着，只能发一些模糊不清的声音——这是他太久没有说过话所致的。

“燧明，你终于醒了。”

留燧明愧疚地亲吻他的面颊，嘶哑地说：“对不起，小辉。是爸爸让你担心了，不过希望你记得，无论怎样爸爸都不会抛弃你的。”有了留燧明的亲保证，留辉这才破涕为笑。

“我也会帮爸爸一起想的！现在我可是哥哥了嘛！”留辉戳戳妹妹们乎乎的脸颊，朝留燧明自信满满地笑。

留燧明一手抱着一个女儿，有些茫然地摇。不是没有想过，但总觉得都还不够好。或许觉得被一只手抱着不舒服，大女儿蹬手蹬脚地开始皱着脸哭起来，小女儿被的哭声染也很快瘪着嘴泪。

他的手还被白发的α握在掌中，就像当初手术室前那一般。

直到这一刻，留燧明的恍惚才完全消散，仿佛漂泊已久的灵魂又重新充盈了空的躯壳。

“她们有和你一样的睛，”在双胞胎生前，兰赛特无数次祈求孩们能更像留燧明一些，而上天也真的回应了他的祈求，“名字，有没有想好呢？”

“孩……孩呢？”留燧明勉力控制着自己的发声。“孩们都很好，你辛苦了燧明。我这就让护士抱来！”兰赛特去之后，留燧明才抱着留辉慢慢安他。

β青年目不转睛地看着双胞胎女儿，她们已经有一个月大了。大概是刚被喂饱，不哭也不闹，瞪着乌溜溜的双好奇地看着前初次见面的爸爸。

兰赛特赶从留燧明怀里接过大女儿，α的安的信息素很快将两个孩包裹住了。“没关系，慢慢想。”他坐在床边向留燧明靠近，这样这对在爸爸肚里相依的妹便能如本能般抓住另一个的小手。

“爸爸！爸爸醒了！呜哇……”一个小影立即连带爬地扑他怀里，接着他又被更健的臂膀搂住。

他才真正回到了人间。

“你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吗？燧明……”留辉哭也罢了，但连兰赛特都哽咽就有些奇怪，他捧着留燧明的手贴在边不住亲吻，“一个月，整整一个月。冬天都已经过去了。”留燧明看着α的面庞，似乎确实比自己印象中消瘦不少，应该并没有骗他。

“爸爸，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你不要我啦……”留辉回想起这一个月来频繁病房里的医生护士，怎么也叫不醒的爸爸，和父亲表情凝重的脸。他害怕极了，也委屈极了。他每天都趴在留燧明耳边说话，告诉他：爸爸，家里真的有小鸟飞来了。爸爸明明答应要和我一起喂小鸟的，为什么还不醒来……

当留燧明再睁开时，发现窗外的树梢上已满是新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