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燧明微微晃了晃脑袋，想把多余的想法抛之脑后，毕竟还有正事要。他拿了几天时间草拟好的协议书放到桌上推给兰赛特：“你看看吧，如果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就请签字。”

不知为什么，在这样的距离时他竟然也能觉到兰赛特的信息素了。

兰斯特重新回来，在他面前放了一杯。α的手伸过来的时候，留燧明受到了香料与熟成革的气味，并且在他坐到自己对面时这气味仍然久久不散。

“签字之后，我会继续合你把这个婚姻维持下去。并且会承担起一切属于我的责任……往后你要娶谁结婚我都不会过问。

“就说我会回去陪着缪尔的，”兰赛特签完最后一份文件，也不抬地问，“航天局那边选派随舰的科研人员名单来了吗？时间迫，不能再改了。”“他们已经决定好人选，并且开始陆续驻舰。”α站起来长一舒气：“总算到最后阶段了，把个人的事情理好就发。”“我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理的事情。”林靖如实回答。兰赛特嗤笑：“你似乎意有所指。”林靖立刻闭上嘴不说话。α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无碍：“我先回留燧明那里拿东西，最近都是在那住的。顺便把人安抚一下，你就不用跟来了。”

留燧明扶着门框支撑住自己，α转看他的神令人发憷。“……兰赛特，”留燧明了气，“我们谈谈吧。”他就像一个新手驯兽师，拿着鞭第一次战战兢兢地走兽笼。见兰赛特没动，他又以一劝诱的吻说：“到楼下来，我们谈谈……”语罢便自己先下楼。

死一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留燧明垂着也不知对方在不在看协议书，他害怕对方会从他的睛里发现他谋划已久的端倪。香料与革的气味持续刺激着他大脑中关于信息素的神经中枢，留燧明思及来到联的突然变得想要泪：“请你、签字吧……西里尔斯。”

“好，我知了。乖乖等我，这就回去……”兰赛特站在窗前和缪尔通讯，Ω已经了发期，不使用抑制剂又没有α的陪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可他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就觉到丝丝缕缕淡甜的气息飘了过来。像儿时吃过的某糖果，虽然廉价但包裹着的糖纸是晶亮亮的，糖纸是孩们争相收集的小玩意儿，是比糖果更有价值的东西。但那糖果不知何时在市面上悄悄消失了。纵使后来西里尔斯家的小少爷尝过再多昂贵的心，却再也没有找回那味。

留燧明并非在躲着他，而是在心理准备。信息素化剂注去之后，他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但他知这应该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因为他隐约能听见兰赛特在和什么人通话，好像很快就要离开了。留燧明咬咬牙，拿不准诱导未发情的α需要多少信息素，索把三针全打了去。

夏拉也在同样的事。缪尔的发期到了，而他的发期恰巧也就在这几日。优质的α与Ω在发期结合，一定会诞下同样优异的嗣。优秀的继承人对大家族来说尤为重要，所以长辈们才会如此重视。

虽然留燧明最近表现得十分平静，但难说他任务之后这个β青年会不会又什么惊人之举。门之后，留燧明一看见他就跟只耗一样钻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兰赛特站在他门前叫了几声，见他没答话就回主卧收拾东西。

几分钟之后，留燧明觉得心加速、咙渴，浑发，特别是后颈的那一块简直像另一颗心脏一样突突直。这是他从没有过的觉，非常不好但还能忍耐。留燧明站起来定了定神走房间。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兰赛特肯定会问他谈什么。可这次α一言不发地跟下来了。留燧明在餐桌边坐下，示意兰赛特也坐。α即使坐下，都在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留燧明不肯定自己是否真的成功诱导了兰赛特的行动，又试探地让他去帮自己要一杯，对方立刻起照。他这才慢慢放下心来——α和Ω们控制信息素就像使用自己的双手一样是与生俱来的能力。可老实说他并不知怎么用信息素诱导，不过就现在的情况看来似乎都还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