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回国后他第一次与柯恩娜独，想必她和赫利欧也应该谈过关于吕叶牺牲的事情。但到了笨嘴拙的留燧明这，他竟然一句安的话也说不。

“所以我说，燧明……如果你喜一个人，一定一定要早告诉他。”女孩儿拍了拍同伴，继续往前走，脸上不见喜悲。好像是一个年轻的躯壳里住着一个看淡悲的老人。

“柯恩娜，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我也不知自己能什么。毕竟就算在军校的时候我也就舰机驾驶和机械理论这两门课拿得手。离开了军队，不再需要驾驶舰机，我大概就是个废。”

这一以前就是这样，将来也不会改变。

柯恩娜轻笑：“也还好，我……开了店。”

“吕叶，他……”那一天战场上的记忆突然如海般涌现在他的脑中，包括来自于吕叶那段短短的最后通讯。

留燧明双手在兜里：“还行，除了不能行动自由以外，还没到待战俘的地步。”接着反问，“你呢？”

“虽然太迟了，但还不遗憾……”她从袋里拿一张名片，递给留燧明“这是我的店，我们的店。”

留燧明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不明白为什么柯恩娜会这么看待他和赫利欧的关系。

留燧明说：“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对不起，”留燧明声音艰涩嚅嗫，“我们是一个小队，可是……却没能……”

“啊……这么说是我唐突了么，”女孩儿显得有些尴尬，“但是……确实，你表现来的那……那对赫利欧的全盘服从。即使对一个人喜得再，也难看到到这程度。”

只要跟着赫利欧就对了。

“燧明……难你就没有想过，自己来决定未来要什么事，而不是跟着赫利欧的脚步吗？”

“家宴”结束之后，赫利欧提议送柯恩娜回去。柯恩娜谢绝了，说不想坐悬浮梭，想走一走。留燧明不放心晚上她一个女孩回家，就让赫利欧先开悬浮梭回去，自己陪她走回家。

“你还不知呀？也是，燧明你现在可是万众瞩目的英雄，是大忙人，”她慢慢挽起袖，“是的，我申请了退役……”

“你在联的时候……过得还好吗？”最终还是柯恩娜先问。

喜？喜赫利欧？留燧明认真地思索了一番：“如果你说我对赫利欧有情，那一定。如果你说的是想要成为伴侣的那……我不知。”

“赫利欧想要改变帝国，将来也许会成为一名政客。你觉得自己也适合政客吗？”

留燧明定了自己的想法。

“小队长一定能得偿所愿。”柯恩娜举杯祝。

“你一直追随着小队长，却不能不用嘴来表达啊。”

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个与战争毫不相关的字，只现在战斗的不久前他们的谈话中。

女孩儿望着面前这个面容痛苦扭曲的同伴，抬手拂去他止不住留下的泪，颤抖地说：“我知了呀。”

女孩儿洁白的左臂肤上有一异样。留燧明瞳孔骤缩，那是义肢与衔接的痕迹。

柯恩娜说战争结束后想要开店。

留燧明停下脚步，突然大大地着气。柯恩娜疑惑地看向他，问：“怎么了？”

“你……不是喜小队长吗？”柯恩娜眨眨睛。

况且战争结束了，和平的年代已经到来。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

他和吕叶的宿舍离得很近，吕叶经常来串门。

“我能得最好的事，就是当赫利欧的僚机。”

年轻人踏着月愉快地向前走去。

面对柯恩娜严肃认真的发问，留燧明的笑容反显得很轻松：“这些我还真没想过。”

“‘我…………’，”留燧明觉得腔里膨胀起了迟迟醒悟的悔恨，他猛地扶住了柯恩娜的肩膀，“吕叶最后说的‘我…………’”

“不用歉，”柯恩娜平静地说，“我才是吕叶的僚机，僚机没有保护长机……反倒是他来保护了我。”

柯恩娜听罢这一番言论，摇摇：“你已经痴了。”

留燧明一怔：“你不驾驶员了？”

“虽然生活上没有问题，但不足以支撑驾驶舰机这样密的作，”柯恩娜放下了袖，“况且我也不想再当驾驶员了。”

店名叫“一一叶”，坐落在地段不错的商业街。

吕叶应该攒了很多钱。

从小到大赫利欧都是聪明且有领导力的那一个，听他的已经足够了，不需要自己再去多想。

留燧明有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吕叶说攒好了钱要向喜的人表白。

幸好已经到达了柯恩娜的居所附近，这场逐渐向不愉快的谈话才结束，两人依旧友好地了别。

、真诚且忠贞的情。

“哪怕有一天他从政了，我也会尽我所能为他保驾护航。”

一个小队四个人，都是陈彤带来的。可现在在座的只有三个。那个名叫吕叶，编号“1703”，喜科打诨活跃气氛的青年再也不会跟他们相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