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一下坐直了：“省内吗？需不需要我开车送你？”

“外婆，没事我自己来煮，”云来放下包就跟着外婆了厨房，一看到厨房的陈设，他呆在了原地。

可下的厨房一团，显然是很久都没有收拾过了。

外婆是个净的人，就算家里不富裕，她也会把家里里外外收拾的净净，即使是油烟最重的厨房也会抹得一尘不染，调味料收得整整齐齐。

“不用，车票我都买好了，现在路修好了很方便的，”云来。

“你吃没？我去给你煮饭，你休息一会就好，你外公睡下了，你别吵着他，”外婆拍拍云来的手，转就要去给他煮饭。

“对的对的，人家帮了我们不少忙，去看看他，碗放这我来洗。”

“谁呀？”外婆的声音由远及近。

林一听后一愣。他想过云来的家世，觉得可能单纯是不富裕，没想到是父母双亡的状况，一向伶牙俐齿的他此时却窘迫地不知怎么开：“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外婆明显地楞了一下，想了想说：“哎，这还不是我年纪大了，把家里钥匙落了几把，这才换的新锁，不过村长那留了一把，就怕再丢了。”

“外婆……”云来张了张嘴，却压着千斤石，他似乎察觉到什么，有什么呼之，他看着外婆碎碎念着忙碌的背影，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云来刻意回避了外婆最后一个问题，见外婆没有追问，便岔开了话题，“外婆，我给村长带了特产，我一会去看看他。”

铁门吱呀一声打开，外婆在看到云来的瞬间睛亮了起来，开心地说：“哎呦！我的乖乖！你怎么回来了。”

村长一见云来，长叹了气，把特产放在一旁，忙拉着云来坐下，语重心长地说：“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现在有些事我得告诉你，你好心理准备。”

“上次你说喜的同学，你们怎么样了？”

“哎……是的，就上个月，不知怎么他病情突然恶化，我们带他又跑了之前的医院看，大夫说……大夫说没办法了，只能尽力让他轻松愉快地度过最后的时间……”村长说着了烟，指间抖得都快夹不住烟，“带他回来后就只能在村上诊所先住着，就等你回来了……”

“外婆，外公最近怎么样？”

“对了，一哥，这后天开始要放小长假，我要回趟老家看看我外公外婆，后面你就得自己饭了。”

等了许久也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云来心生疑惑，又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

外婆片刻地停滞后说：“好的，吃得多睡得多，就是话没以前多了。”

“好，你路上注意安全……你怀的事儿，你记得早打算，不论你怎么决定我都陪着你。”林一越过桌面伸手握住云来放在桌上的手。

云来一听村长的话，心立刻收了，“您快说，是关于外公病情吗？”

“没关系，我不在意这些，而且我也没和你说过，不怪你，”云来笑着说。

云来回到熟悉的家门，先气，扯着嗓就开始喊：“外婆！外公我回来了！”

“外婆，门锁怎么换了？我刚喊你们没人应，我想开门也不来。”

“老云他是个倔脾气，是不准我们告诉你，怕影响你，可我真的不到，看到他那个样……他明明就是在等你啊……”村长说着脸颊涨得通红，里蒙上了泪光。

云来吃着面，回答：“我还觉得我胖了，最近得控制重呢。你放心吧，我计划考研，就辞了一些兼职，现在只一些简单的工作，不会辛苦的。”

云来对林一激地笑笑，反握住林一的手。

这次云来回到村里时穿得和他第一次离开时一样，简单的T恤，洗得发白的背包。幸好肚的月份小并不显怀，从形上看不差别。

“乖乖，你在外面上学辛不辛苦呀？”外婆慈祥地笑着，指间拂过云来的发丝，温柔地说：“你个长了，也瘦了不少，是不是那边的饭你吃不惯？还是打工太辛苦了呀？”

外婆颤巍巍端着煮好的面给云来，云来忙抹了下脸接过，两人回到院里的桌坐下。面条煮的恰好是云来吃度，味是云来熟悉的。

饭才回林一的话：“不用了，我自己能主。”云来顿了顿又说：“我爸妈都不在了，家里就两个老人，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外婆，是我，云来，”云来忙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