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渡用她不协调的步伐走来，仰看着宋修凡。

宋修凡的反应慢了半拍。

“啥玩意儿？”陈安渡看了一圈儿，把后厨的灯关掉。

陈安渡的睛很亮，像是盛着漫天细碎的星，又像是藏着一片汪洋大海，摇摇晃晃，一起一伏。

“老师就是老师，解释起来都能听明白，”陈安渡笑起来，“不像杨朔，解释了半天c……ctd，我一都没听懂。”

——想什么呢这是，实验多了，脑里了。

灯光晦暗，只有甲板上的一明月悬。

“嘛？”宋修凡看着陈安渡睛。

“就是这么回事儿呢，”拖净地面之后，陈安渡把拖把洗净，放回原，“我问你跟平衡有没有关系嘛，因为那个时候我就发现我平衡能力特别差，我弟，是个这么的小胖墩，”陈安渡竖着比划了一下，又横着比划了一下。

在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陈安渡才反应过来，刚才吃完饭之后收拾厨房的功夫宋修凡就可以走的。

大抵是怕她一个人在堂会害怕，所以之后一直留在那，等她收拾完才一起走。

政委说这是不好的风气，不能助长。

宋修凡跟在陈安渡后面走去。

陈安渡睡得香，第二天起来神焕发，打饭的时候看到杨朔，兴致和他说早安。

陈安渡有累了，跟宋修凡了声“晚安”就回房睡了。

都收拾好之后，陈安渡关了堂的灯，俩人一起走去。

浪有大，船摇晃的剧烈了一，陈安渡一个没站稳，趔趄到一边，宋修凡疾手快的扶住她。

——那一汪大海，始终在他的脑海里晃。

“！”靳川看了手表，得意的

靠岸补给的地都是定好的，船上有限，不能浪费，也不能多。

“他就说我，他说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别人一教就会了，但是我就一直都学不会，玩到最后了还是把这栏杆才能站稳。每次和他们连线的时候都会摔倒，”陈安渡顿了顿，“然后把他们都扑倒。”

“嗯，多米诺骨牌，一木制的像是麻将一样的牌，照一定间距站着排成行，碰倒第一个，后面的就都跟着倒下去。”宋修凡解释。

“嗯。”

陈安渡没觉得怎么样，站稳之后仗义的拍拍宋修凡的胳膊，“谢了，哥。”

“多米诺骨牌啊。”宋修凡笑的不行，长指捂着睛。

陈安渡啧了一声，真是运气好啊，让她遇见这么好的一个人。

陈安渡把昨天给宋修凡宵夜的事情和大厨说了一声，大厨告诉她，给首席饭是可以的，给小堂的任何一个人小灶都可以，但是学生不行，因为学生太多了。

过了一会儿，“哎？你什么意思？说我笨是不？”陈安渡反应过味儿来。

宋修凡是踩着儿到堂的，一去就看到靳川的那金。

“这就不能怪杨朔了。”宋修凡说。

？”

“没有，”宋修凡轻轻笑着，“是他的平，跟我没法比。”

“……”

这一陈安渡知，在上船之前她就学过，后厨不能给学生开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