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闭上双，再无言语。

“好，属下这就去吩咐。”祁连正经地行了一礼，准备退下了。

夏日的光，透过屋的破撒了来。

那两个执刑人便持着鞭，走到阿青背后，互相看了一，然后同时狠狠地了下去。

阿青艰难地转过去，发觉是那个丑妇阿莺。

等到阿青从卢云璧上分｜时，卢云璧已经了过去。阿青其实也疲力尽了，他审视了一下自己，上半的衣衫都被卢云璧撕碎了，肩膀上手臂上全是浅浅的咬痕。再看卢云璧，倒没什么伤。阿青本温顺的格，让他即使在冲动之时，也不会真的伤害主人。

阿青静静地跪在刑房里。心平如镜。

阿莺扶着他的，递过了一碗白粥，“喝得下么？现在。”

“阿青人呢？”他问，带着冷冷的怒意。

阿青苦笑着，又合上了双。

卢云璧悠悠地醒来，已是次日中午。

话里是真正的关切。

不然，我也不会如此犯上。

阿青没有，他的微微摇晃了一下，随后就稳住了。然后抬，看了祁连一，复又低下去，再无动作。

边有女声惊喜地，“你终于醒了。”

阿青勉微笑着，了一声“谢谢。”

在柴房痛醒过来时，四周都是黑暗的，看来是在夜。

“打死算了。”卢云璧从来没料到，阿青竟有这么大的胆。一想起就觉得怒火连天。

是苦笑。

“哼，算他识趣。别真打死了，你吩咐下去，打个半死就差不多了。之后扔到柴房去，不许任何人给他送药。”卢云璧一方面舍不得，另一方面，则是觉得气不过。这个隶，胆大包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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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就是打不死呢？

阿青摇了摇。

卢云璧本想不到，阿青会一心求死。

没有人知，在这悄悄地一瞬间，他已撤去全的内力。连护住心脉的那一，都没有留下。

阿莺便把碗放在一侧，，“我要回去了，你饿了自己喝。”

卢云璧上本来就没有什么伤，休息了半天后，便恢复了往日的状态。他继续忙公务，竭力不去想阿青的事。一方面是他相信祁连，会把握分寸的。阿青这次犯上，也确实需要教训。另一方面是因为，阿青如今的内功心法，是他在十一年前亲自传授的，就算这几年修为再差，护个熬个刑，应该没什么问题。

“等等。”卢云璧叫住他，“阿青有说什么吗？”

“主人，您终于醒了，吓死我们了。”冬青守在床边，终于破涕为笑。

卢敬便瞥了阿青一，对边的执刑人，“先鞭刑一百，再刑一百。”

阿青看着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便问，“正月初一，棚里的那些剩饭，是你送来的，对吗？”他一直骗自己那是卢云璧给的，可如今已没有必要再自欺了。

“……他说伤害了主人，自愿认罚。”

阿青轻轻帮卢云璧穿好衣裳，然后门去隔叫人。

正因为放心，也就没放多少心思下去。

卢总沉着脸，坐在他的面前，边是两个早已准备就绪的执刑人。

“我怎么啦？”卢云璧有昏昏沉沉地，一时反应不过来，待到想起昨日发生的事，不由一刹间沉下了脸。

再醒来天已经亮了。

阿莺了，“我见你那几天一直没吃饭。”

阿青像木那样跪在那里，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

祁连来，对卢总，“主人吩咐了，尽打，不过别打死。”

他不愿欠别人的，可总是欠别人。

祁连便回禀，“主人，我先把他锁在刑堂了，主人未醒之前，不敢擅自动刑。”

欠卢云璧的，用这条贱命还了，也算是两清。他知卢云璧瞧不上，可他一个隶的，这条命已是他最为珍贵的东西了。

只是这一次，大概不会被原谅了。

他觉得胃很难受，也很，那些刑伤，却是麻木了似的，一都不疼。

主人，小璧，时至今日，我就没有打算活下去了。

阿青则想不到，尽自己撤去了内力，却仍然没有被当场打死。

“主人放心，没人会给隶送药的。”冬青温柔地替卢云璧着肩膀，“再说啦，主人都这么仁慈啦，这个贱也该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