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让叹气，倒了一杯给他。

“清蒸。”

柏禾放下剃须刀，去洗澡了。

看到这样的景象，他第一次思考死亡。

顾清让提着大袋小袋去了。

顾清让吞了吞，“和主任说。”

“好的，洗好了就来吧。”他下一瞬间又走了。

柏禾抓起一只螃蟹，然后埋苦吃。

顾清让问：“我今晚能睡这里吗？”

柏禾没有反对，不过还是问了句，“我是gay哦，没有关系吗？”

就跟这些小鸟一起，将生命的最后陷于这无限。

柏禾睁开空的睛。

他说得好有理，柏禾无言以对。

柏禾低下。

“OK！”他关火，“主任你坐好。”

“他说对不起。”

顾清让洗完澡，问：“我能在你的房间打地铺吗？”

“呜哇。”

柏禾也合上了睛。

关上灯，柏禾睡床上，顾清让睡地板。

当他第一次去到海边，海鸥从天空掠过起他就想死了。它们飞翔在清澈的海之上，却又被压在瘆人的天空之下。柏禾看着它们盘旋、盘旋、远去、又徘徊，它们时而独自面对，时而与同类相互。

去寝室拿了衣服，刮胡的刀摆在桌的上面。柏禾拿起剃须刀，再次蠢蠢动。

等他吃得差不多了，顾清让开始收拾东西。

柏禾盯着漆黑一片的天板，“他突然就跪在我的面前。”

“他轨了？”

柏禾看他洗完碗，了一张纸巾给他手。“那我要去找换洗的衣服给你才行。”

突然，门被打开了，顾清让探将来。“虾要清蒸还是椒盐虾？”

妈妈，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来拉住他了。

“不。”他虽然现在心灰意冷、生无可恋，可是还是有良知的。“我来帮忙吧。”

“吃啊。”柏禾说。

“没关系，你对我没兴趣吧。”

“就是怕你自杀哦。”

当他来的时候，饭菜的香气四溢，而且客厅也净整齐了不少。顾清让围着围裙，正在等汤。

顾清让只有在这件事情上，“请你去洗澡吧。”然后小小声地抱怨，“反正你也帮不了什么忙。”

然而那时候，妈妈的手拉住了他，说，太晚了，海边要凉了，我们该回去了。

“只有我和你，你这是和谁说话？”柏禾看他，神犀利无比。

“来吧。”

其实他不是因为失恋才想死的，他从很久以前就想死了。

柏禾自言自语：“他一直反复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吃吧，吃吧。”顾清让用慈的神看他。

死亡是不会摆脱他的。

“我吃着。”顾清让回答。

他们一起把菜端上桌，长桌上摆满了菜。柏禾现在才发现自己似乎太过分了。

“你先去洗澡吧。”顾清让提建议。

“嗯。”顾清让的睛已经快合上去了。

“想问发生了什么么？”柏禾在黑暗中睁大了睛。

“他说对不起，我好像无法继续上你了。”

柏禾：“我没有那么厚脸。”

柏禾这次不回答了。

顾清让打了一个哈欠，“你要说吗？”

内是这等狼狈模样还是第一次。“打扰了。”顾清让下意识喊。

顾清让正打开龙洗碟，“失恋还不至于死人哦，主任。”

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能再陪在你的边了。

“啊，就算吃饱了，还是想死。”柏禾坐在椅上。

“诶，怕我自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