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们！救命啊！

“你走啊！会死的！你快走啊！”

他小心抱着的人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境，他的手抓着赵凌宇的手臂，失血过多而发白的脸更显苍白了。

没有人听得到他的求助，而现在一切都太晚了。

看着那血模糊的已经看不原本形状的，赵凌宇的心突然就平静了，一起死，一起痛，好过他睁睁地看着他承受这一切。

他知他最怕疼的，一疼都不能忍受，从前也只有疼了他才会对自己发声音，才会求饶，才会让自己觉到他也在乎着自己。

“疼……凌宇……凌宇……”

纠缠了十几年，经历了那么多喜怒哀乐，最后能得他这句话，够了，真的，没什么可遗憾，没什么不甘心的了。

好。

不要怕，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我陪着你。

孟池朗嘴里下意识的让他走的喊声停住了，他的泪不断地打赵凌宇的指尖，赵凌宇听见他惊恐地问：“我是不是要死了？是不是？”

“……”

赵凌宇痛苦的嘶喊，那么微弱，那么可怜。

不会说话的哑。

救救他！

赵凌宇捧住了他满是血污和冷汗泪的脸，手指如同对待最珍贵最易碎的宝贝一样轻轻地拭着，他的嘴动了动。

“……”

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颤抖的嘴张张合合，不知是想要安抚他，还是企图给自己安。

赵凌宇听见他边哭边喊着，他已经认清了自己带不走他的事实……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喊自己的名字，脆弱而依赖，那是他曾经渴望的，可现在听在耳朵里，几乎要将他的耳刺破一样的疼。

我你，我你。

有了决定，他停下了动作。

我在这里，别怕。

孟池朗看懂了，赵凌宇中的淡然和决绝让他忘了所受着的痛苦，他扑了赵凌宇怀里：“为什么，为什么……”

赵凌宇终于听见他渐渐清醒了的声音，却是惊恐地嘶吼着：“走！你快走！”

他的嘴又动了动。

车响一声，那里吐了一闪即逝地火，那是一切灾难的前兆。

赵凌宇贴在他的额，嘴张合着：

“……”

赵凌宇的双手和嘴颤抖得更厉害了。

轰地一声！

因为，他是哑。

黑的车刹那间在猩红的火光里，粉碎骨！

“……啊……啊……”

耳边的异响越来越重！

救命！

赵凌宇更用力地将他的在自己，他还没有放弃，他还在拼尽全力地试图将他的□□，要带他离开。

疼吗？

赵凌宇死死地将他抱在怀里，的。有他这样的话，什么都值得了。

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就算死亡，他也不会放手。

“如果……如果我们都死了……”赵凌宇听着他断断续续逻辑混地说着：“我以前是骗你的，我没有后悔遇见过你……不想看见你也是骗你的……如果有下辈……你不许再欺负我……不许你再欺负我……凌宇……我……我喜你的……对不起……对不起……”

他终于撕裂了自己的咙一般，吼了沙哑而刺耳的单音节。

赵凌宇明白他在问什么，却给不答案，只能不断地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