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蹭了，嗯，”

岑既明讲不大声，颜轲的连声问牵动着他太愈演愈烈的痛意，“本来...不严重的，今天才突然痛的有受不住。你...你别担心，真的没事的嗯？”

“我差不多缓过来了，没事了，真的。别瞎想，没有的事。”

“只要我一天不是——”颜轲提了音量。

“是啊...为什么不是呢，我们？”岑既明抵在人肩膀上，声音闷闷的，“别想了，回家好好睡一觉吧，你已经尽力了，嗯？”

颜轲几步跨上了台阶，回等他。岑既明偷偷垂下苦笑了两声，费力地撑了下台阶，快要站起时还是趔趄了两步，连错两级台阶。他连忙伸手去够楼梯扶手，被突然这么一刺激，岑既明虚汗直接就淌了来，他费力地佝偻着伏在扶手上息。

“我到家啦，休息了一会好多了。你别担心，在实验室记得时吃饭，注意休息！”上一条消息界面依旧停留在“你忙完了吗？我去你医院等你下班？“岑既明也没有等回复，把手机扔在副驾上，开车回家了。

太疼了，就休息一会儿...这么想着岑既明歪过，斜躺在台阶上闭上了。

“没...没事。”岑既明嗓彻底哑了，的全是气声。

颜轲一气，用力勾住岑既明的脖，手环到背后搂住了他，“好，我们回家吧。”

“颜轲！”岑既明抵着颜轲借力直起了，坐远了些，有些郑重地注视着他，“你已经得很了。你已经付全的努力了，患者的去世不是你的错、没能突变也不是你的错，给你靠靠，我们回家吧。”

像是再也无力支撑，岑既明脱力地伏在台阶上，佝偻成一团。疼没有止歇，只有他间或难耐地呕两声，他费力地大张着嘴想要更多空气，脸却还是憋得通红。他的用力抵在牙床上，岑既明呕一声接一声，连带着胃开始翻搅着痛，依然除了几涎什么也呕不来。

“既明？既明你怎么样？”颜轲看着他难受得都站不直，窜回去叠声询问。

看着岑既明难看到不行的脸，还撑着笑意，颜轲怎么会不明白这人在想什么。看着他额不断往外冒的细汗，得多疼才会一边发烧一边冒冷汗，到嘴边的关心却成了，“你是听奚文光讲了才决定不告诉我的是吧？在科室里换我的药，怎么未突变者就劣等呗？你，岑既明，你也这么想我呗，怕我为难？什么时候我连个拿退烧药的权限都没有了吗？一个两个，我算看明白了，嘴上说的好听，心里照样因为我是个下等未突变者低看我，我没说错吧！”

他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状态，颜轲手背才挨上他额，就直接皱了眉，连带着声音也冷下来，“温度这么你觉不来？这不能是突然烧上去的吧，你难受不知讲？多大人了，要不是现在你难受的路都走不稳，你是准备一直瞒着？”

药品现在被国家全面制，所有类别不是医师本开不着，甚至有些药品的调用还需要两三个科室医师的联合署名。但就算是医师，药通去向也有很长的程要申报，总之就是非突变者非急状态下几乎不肯能享受到药资源。

岑既明等人站起来才把他的白大褂递过去，“穿好了，我的颜医生。”

“今天？敢情你疼了几天都不说是吧？你知现在没有药严重了——等等，岑既明，你讲实话，你是因为担心我开药被为难才不说的吗？”

蹭颜轲的脸，来稍稍缓解一疼痛。

醒来除却周的酸痛，其他地方的疼痛又退回了可以忍受的范围。岑既明摸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刚到他平时下班的。他把一滩稍显狼狈的拭净，一个人离开了。

岑既明撑着神就听到这么一串明显是在发的数落，疼痛让他反应迟缓了几秒，他张想着怎么安抚人，就听颜轲丢下一句“我今天去实验室睡了，你什么时候脸好了我再回来。”接连一串脚步声，门打开又阖上，周遭再次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