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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心结二(2/5)

你凭什么呢?容恕洲不过倒霉喜上了你。

“我本想留你多活几天,可你非要撞到我面前。”

雪落在手炉上,从那银白的隙间落下去,溢

他没有看完,因为他当然信容恕洲不会留下那个孩

空旷的大殿里,容恕洲微微低着,不知在沉思什么,过了半晌,他抬看看已断的更漏。

他想把容恕洲藏起来,藏到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不让任何人对他有半非分之想。

你厌恶他,可你多像他。

每天那么多人造访,容恕洲却毫不掩饰。

床上手段再靡魅人,也不过一晌风,人间男尚不愿去折那曲江临池柳,容恕洲位,如今天下几乎无人敢轻易与之争锋,更不可能不介意从前的事。

容恕洲不是他的一个件,这样扭曲的控制,对容恕洲来说并不公平。

刘向多年豢养,将这些年幼的孩调教得顺从乖觉不敢反抗,然后送到那些“德望重”之辈手里,等这些人玩腻了,再把人带回来理掉,绝不让他们能有机会漏一星半。多年来,他们就靠着这样“贴”的服务来换得宗派立足的一席之地。

戚涣低看着手中纹复杂巧的手炉,这是容恕洲亲自买的,在人间银铺里挑了半个多时辰。

那些人里的惊疑,探寻,鄙夷,他看得清楚。仙界关于此事的传闻,偶有秽到不堪耳,他也不是没听到过。

他一荼白朗如皓月,倒是胜雪三分。

就像刘向不明白,容恕洲喜,是因为那是戚涣的样,而不是因为戚涣像他喜的样

给他自己。

容恕洲给自己倒了杯茶,语气平淡无波。

那是为之人,或是人间被包下的小倌,才会的东西。

戚涣低,长睫上落了雪,晶莹剔透。

容恕洲说,只是觉得寻常不上他。

了这档事,让他很想他。

不过是一个件。

他原以为是容恕洲自己喜,可寻来后,容恕洲都林林总总送给了他。

你看,你连一个手炉都没有勇气放下。

那他呢?

可笑如此。

傀儡把杀猪一样嘶嚎的人拖大殿,透明的蝴蝶从容恕洲袖中鱼贯而,顺着殿门飞大殿停滞在半空,密密麻麻不多时竟铺满天际,看得人发麻。容恕洲抬抬搭在茶盅上的指,那些溟蝶就颇有次序地朝着各个方向四散而起,转瞬消失在远峰之上。

戚涣把手炉放在一旁台上,岁暮天寒,他有些犹疑,指尖不忍离了这唯一的意。

那天容恕洲说要挑一个最好看的,以便能勉衬得上他一

他知容恕洲与戚涣互相心悦,可普通婚尚且有三妻四妾,何况是龙断袖之癖,哪有男人会不偷腥?

他在什么?

无边涌上的自我厌弃让他想冷笑,想讥讽,想说最恶毒的语句,

戚汲垣,你还想要什么呢?

夏声也说他。

哪怕有一瞬生了半不该有的心思,容恕洲自己就不会饶过自己。

无耻至极。

这样的控制,几乎与他那个好徒弟如初一辙。恶心又扭曲。像一压抑在内心最晦暗的地方的狰狞凶兽,散发着腐朽的恶臭。

自从那天容恕洲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你还有我,我是你的。”

戚涣倚在一上,看着天上零星雪飘下来,在地上积起薄薄一层,剔透璀璨,天地也因此亮了一

自嘲地笑笑,戚涣放下手炉,近乎自一般地拂过结了冰雪的白玉阑,握满手冰碴,自己味着这难以忍受的刺痛,冰化了,握不住,从指下来,苍白的手中一片冻伤的殷红。

很多事,也不是有没有人知,戚涣会不会知的问题。

容恕洲好像特别衷于这件,手炉,玉佩,折扇,他光很,往往看中那些天工造鬼斧神工之,千辛万苦也要寻了来。

他从未提过一次让容恕洲把那东西摘下来,哪怕明知那是一折辱。

他憎恶这样的自己。

其实无论刘向什么,容恕洲也不会让他活,寻了最错的一条死路,不过是他更快得给自己敲了丧钟罢了。

那少年的确很像戚涣,就连斟茶时微微外偏的小指都一模一样。

可他明明知如此,在看到那个场景的一瞬间,心里竟升起无可抑制的疯狂。

但是刘向不知,那是因为戚涣曾被生生钉碎手指,断骨重接,才有了那轻微的不协调。

可他了什么?

像你那好徒弟一样自私又恶毒地伤害每一个人吗?

哪怕他自己明知那些有多难熬。

那张泛着油光的脸灰白下来,两战战濡,刘向跪倒在地,趴在地上拼命磕。却在将要哭嚎时被容恕洲掐断所有声响。

转的模样?

为了让他相信,容恕洲甚至上了象征“依附,所有”的银链,上面刻着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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