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戚涣体内的母蛊便会被唤醒,阻止他们真正发生关系。
所以他并不介意戚涣暂时待在容恕洲身边,正相反夏声很乐得欣赏自己这位心很硬的师尊,是怎样接受来自曾爱慕过的人的凌辱折磨。
是不是也像在他面前那般惹人心痒。
如果有可能,戚涣大概更愿意立刻再受一次天罚,把天劫雷劫三十六道刑具再仔细体验一遍。
而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跪在容恕洲脚下,跪在专供奴宠侍候的小几旁,被那熟悉的清苦气息所包围。
他宁愿天下所有人都见过他不堪入目的模样,也不希望那个人是容恕洲。
为了方便灵修起了兴味时能有东西稍作遮挡,小几设得离筵席很近,近到戚涣能看见容恕洲落下的一角雪白广袖,戚涣不断用余光追随着那片衣袖,计算着它与自己的距离。
忽然那衣袖近了半寸,戚涣霎时屏住了呼吸,长睫微战。
“腿抬起来一点。”
戚涣不明所以,然后就看见两团熟悉的云朵片滚进了他膝盖抬起的缝隙里。
殿内嘈杂,酒气正酣,近在咫尺的温润苦涩的香气像一道屏障,挡住了扑面而来的脂粉喧嚣。
就让人觉得,自己好像被保护着一般。
戚涣的心跳在狭窄的胸膛里递次加快,慌忙缭乱地发出回响,那声音实在太鲜明,大得几乎像是能被身边人所耳闻。
他怔怔地不知容恕洲本意如何,艰难地撑着身子不敢将双膝落回实处。
容恕洲紧绷着的神色终于还是无可奈何地软了,伸手将那双撑到颤抖的腿按了下去。
柔软的云朵包裹住了正隐约刺痛的膝骨,先前明明没觉得地上的青金石砖有多硬,现在才后知后觉感觉到疼。
容恕洲没多与他说一个字,收回手时也带走了那片袖子,就在最后一角白即将被抽离戚涣的视线时,动作快于理智,戚涣伸手攥住了它。
容恕洲感觉到牵扯,低头疑惑地看着戚涣,戚涣被这眼神烫缩了心尖,慌不择路躲避视线。
于是目光猝不及防与容恕洲腰间配着的玉珏撞在一处。
或许所谓命运弄人就在于此。
有时上天赐定的希望,可能只是为了让你失望时更彻底些。
那是一对粗糙至极的玉珏,是从前冗虚派逢年过节给弟子发压祟钱时用来封箱凑数的装饰品。
这种玉珏成色不比石头好多少,也没经过雕琢,至多能值二两酒钱,几乎从没弟子愿意留着,多半随手扔了。
还住在十八周天时,戚涣就见容恕洲配过几次,那时虽然还不记得,却也觉得很是奇怪。
这却是戚涣第一次近距离看清这东西。
那对玉珏上其实是被人用锐器划出了些纹路的,粗糙又潦草,只勉强能看出是想凑出一个同心纹的模样。划痕很浅,大概有不少年头了,但玉珏被人保护的很好,因而连那拙劣的纹路都显现出几分润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