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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好像有点大(2/2)

容恕洲有手足无措,低声解释“你灵脉受损,要下秋暮间修补重塑,是我疏忽,下猛了药,以后不会这样疼了。”

容恕洲并不在意,任他汲取。

黑云翻墨倾轧,滂沱如注,一只小傀儡慌慌张张地冲了苍黑雨幕里。

那些药,他都有认真喝。每喝下一服,丹田里都会更疼些,绵延不绝,摧枯拉朽。他不怕疼痛,反而激这样的疼痛,让他得以在难抒的石里获得片刻息。

戚涣凝神静气,将灵力注指尖,一过,容恕洲雪白的寝衣被掀动,两片叠的衣襟散开。

容恕洲的手还放在戚涣的丹田,源源不断的灵力包裹住痛楚。

说着给他拉了下被,盖住去的一条尾

容恕洲扒拉开他抱着的尾,把手放在了小狐狸的腹,灵力潺潺戚涣的里,痛得发抖的小狐狸终于安稳下来。

他大概是就寝后又起来,只在寝衣外披了一件外衣。

戚涣的识海里,黑红的符咒将神识完全覆盖,千重锁链缠缚,一只大的白玉蜘蛛就趴在那刻满梵文的青铜锁链上,虎视眈眈地尖牙利足。

容恕洲拉过被遮住上雪白茸茸一团,小狐狸双闭,耷拉着耳朵,几条蓬松的大尾铺了满床。

没想到他原还真是只狐狸。

雨越落越大,天地黑鸦一

渐渐戚涣枯竭的灵脉本不满足于被给予,他破碎的丹田里好像有个无底的漩涡,灵去打了个转就消散了,本留不下什么。

疼痛已经到了能承受的极限,戚涣觉到一沉重的疲惫,压得他连睁面对的力气都没有,反复睁开又闭上,息渐弱,冷汗顺着透的发不断淌下来,淌到裂鲜红的上。

“怎么的?”戚涣声音很低,几乎是气音。

戚涣神智混沌,只觉得哪里都是冷的,没有个可以躲的地方。有人把他抱了起来,随后他闻到了熟悉的苦涩的气息。

这天下了雨,戚涣本想起给自己倒杯,没想到躺了太久前昏黑,脱力的四肢撑不起,直直摔下了床,膝盖砸在脚踏的棱角上,粘稠的寒冷缠上四肢百骸,浑灵脉寒痛彻,仿若有只手将他五脏六腑搅一搅一并掏去,又大喇喇添回来,他动不得,就只好躺在地上,听窗外的雨声,仔细会这让人脊背发寒的疼法。

不,他就是。

他整理好衣服,习惯地在戚涣背后摸了摸。

戚涣想睁开看看那个人,怎么努力都醒不过来,朦胧里觉到有人轻轻抚了抚他的背。

忽然识海外的人发一声压抑着疼痛的呼

一只修长如劲竹的手收衣服,盖住了那条骇人的剑伤,两人四目相对。

容恕洲掌心骤暗,生受下了这一击,甚至用自己的灵力包裹住了噬魂蛛,防止这一击的余威扩散至戚涣的识海中。

还没有完全收回去,应当还是疼的。

戚涣黑发泻,容皎然,一双微扬的桃俊逸致,殷殷带着,鸦羽般长睫沾,薄上沾鲜红血迹,脆弱而妖异。

“睡吧。”

小狐狸不断朝着温的来源靠,一条蓬松的尾摇来晃去无安放,落在了容恕洲的手边。

那晚后他夜里总也合不了,也就没有办法再梦见些什么。每当他试图去想,就会被识海里撕扯的剧痛迫停下。

噬魂蛛法力低微,若是在外面,其实容恕洲轻松就能毁了它。可这是在戚涣的神识里,他不得不投鼠忌

“吓到你了?”

看来现在开始修复灵脉,还是早了些。

容恕洲怔了一下,顿了顿,垂着睛说“一场意外,没什么。你怎么样?还疼吗?”

容恕洲没忍住伸手指,在那条尾上摸了摸,又摸了摸。

戚涣想将他的寝衣拢好,可他手抖得厉害,只拢起一就再汇不起灵力。

苦涩的香气包围着戚涣,他鼻腔发涩,有从心尖上涌,直眶。

戚涣睁开睛,就看到闭着睛坐在床边的容恕洲。

一团黑腐臭的雾气漂浮在傀儡符外,那是戚涣神识被覆盖后输的思想。容恕洲伸手,灵环绕到那团黑雾旁,噬魂蛛骤然变大暴起,朝容恕洲飞扑而来,容恕洲掌心汇集成白刃,刹时将这昏黑囚笼照得如白昼一般。

看了看自己有些散落的寝衣,窗没有好,不知什么时候被开了。

他肌肤玉白,锁骨延伸外扬,线条畅完,并不羸弱,本应是相当好看的。可偏偏一狰狞隆起的伤疤突兀地撕裂了这片肌肤,最,嶙峋扭曲着一直蔓延到腹,好像整个前都被人生生剖开过。

容恕洲看他满失措,像尾都吓歹了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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