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生放开方慈：“我去接个电话，乖。”他把衣服脱下来，罩在方慈上。

“我在大门外，让方慈来，我来接他回家。”何川的声线没什么起伏。

“就像原来一样。”唐锦生吻他的后颈，“何川要是发现你跟原来的方慈不同了，很可能就彻底不要你了。”

“你的脑里并不认识自己吗？”唐锦生问他，“如果是这样，那你之前呢，你之前看到镜里、湖面里、玻璃里的自己又在想什么？”

“我不知。”方慈低下，后颈凸一块骨，有莫名的。

“他会来接你的。”唐锦生安他，“乖啊，像以前一样，不然他会把你送到一个冰冷的房间里面，那里面的人会把你绑在床上，脱掉你所有的衣服，刮掉你的发，把你放在一个亮白的灯下面，用针你的血……”

方慈没有说话，两人静静沉默了一阵，方慈依旧看着镜里的自己，很认真地看着。

他下了楼，接了电话，是何川。

瞬间唐锦生的脑壳都有儿凉，他环视一周，房间里没有002的影，他的心一沉。

“我在想……”方慈张了张嘴，咙里发一声短促的哽咽，“我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今天又不兴。”

唐锦生慢慢把门打开，他看到赤着的方慈。他光着脚站在镜面前，盯着镜里面的自己发呆。

方慈圈儿红了：“我真讨厌他。”

“照镜……当然是，看自己。”方慈说。

方慈突然问唐锦生：“他来接我了吗？”

“少爷——”佣人在门外喊着，“有电话。”

唐锦生抱他，下埋他的颈间：“你这么在乎他吗？在乎他那天为什么又跟我走？”

方慈打起哆嗦来：“为什么？”

“因为你跟我们都不同啊，宝贝。”唐锦生骗了方慈，“尤其是何川，他不会接纳你的。”

“我……”方慈的手指放到自己的脸颊旁边，“长这样吗？”

跑哪去了……

他开始在二楼的走廊打开一个个房间仔细寻找，他的脚步停到的卫生间外，卫生间里面传来一细碎的声音。

唐锦生轻叹一声：“是啊，很漂亮呢。”他吻了吻他的脸颊。

唐锦生看着镜里的自己没有情地说：“你像个小孩一样，你很他，离不开他，想用自己的离开证明自己的重要。你心里期盼何川来找你，来接你，可何川并没有这么。你开始怀疑自己，你照镜又再照什么呢，为什么来照镜……”

唐锦生搂着他的腰，埋得的：“方慈，你这样说，会让我很罪恶。”

“其实，我刚才照镜，在想，你们见到的我原来是这样的我。”方慈拉住唐锦生的手，“我觉我和你们不同……我该怎么……”

“宝贝总喜是心非，说一堆气话。”唐锦生把方慈转过来，吻他的，低低地说，“我会永远接纳你的，宝贝……”

方慈到害怕，他的眉拧在一起：“可他现在就不要我了。”

受到唐锦生的存在，他的珠缓缓转动，他们在镜里面对视了。方慈的神又很快地挪开，唐锦生来到他后，用手臂环住他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