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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如果 下(2/3)

艾迪坐在草地上晒着洋洋的日光,距离他回到家已经过去了两年,他有些记不清自己刚回到家里是什么状态了,事实上,他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都慢慢地忘记了。

漫天的星空之下,波洛克夫妇起了难得的晚宴,吃饱喝足的艾迪和哥哥躺在带了凉意的草地上,睁着睛一同望向了天空。

下一秒,他被拥了一个温的怀抱,温泪一颗颗砸在他脖颈里,充斥着哭腔的声音萦绕在他的耳边,“艾迪,没事了,是我,是哥哥……”

波洛克一家从新区搬走了,为了治疗艾迪的病症,为了给艾迪更舒怡的环境,他们搬到了一远离城区的地方,绿草如茵,鸟语香,再适合不过艾迪的养病了,波洛克夫妇也决定换一店面来重新开始他们的心生计。

这好像是一个家纹?艾迪脑中灵光一闪,可他怎么回想都记不起一个他曾经或许能脱的姓氏,在他被掩埋的记忆废墟里,就像是一些粒粒飘忽的尘埃,它存在着,但他向来摸不到,也看不清。

“太好了,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过程艰难,但服药的作用显而易见,他慢慢好转的同时,幻听的症状也终于跟随着慢慢消失了,他再也听不到那些嘈杂的幻声在他耳边细细碎碎地说话了。可似乎结束的不仅仅是他彻夜难眠,日日心悸的痛苦,它们,那些属于他死去的灵魂们也带走了他心底最为沉重的记忆——他开始渐渐想不起主人了。

一颗颗的星星悬挂在了邃静谧的夜幕中,闪着微弱又明亮的光,艾迪呼着平稳的气息,受着舒怡的夜风,眸地盯着这一片片的群星。

总觉得缺失了什么,就像过去这里存在过什么似的,他蹙着眉仔细地回想,却又没办法地说缺了什么……

他喜听哥哥讲这些故事,喜这些惹人沉醉的温馨,喜在自己心的泊泊意,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破破碎碎的无用之——他在被着。

都似乎在为此泊泊动,呼的一团团气消散在了黑暗中,他蜷缩的慢慢松懈了下来,他想,他知声音是谁的了。

时好时坏的脑让他苦恼颇,可哥哥从不介意他的忘却,哥哥永远会在他面前着柔和的笑容,时常陪伴他与他说些两人过去快乐的回忆。

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他会在洗澡的时候莫名地盯着洗漱镜里的自己发起了呆,指尖不自觉地摸上了微微凸起的脯,在那淡粉的一上碰了碰,蓦然拧起了眉

他噙着泪,听着句句泣不成声的哭噎,慢慢抬手拥了他,“嗯,哥哥,我回来了……”

脑袋偷偷钻了被窝,他望向了床边的影,睛莫名地发起了,沙哑的声音在间哽咽着:“哥哥?”

波洛克一家带着艾迪看了很多次医生,虽然一开始艾迪并不合作,但在哥哥努力的疏导下,艾迪才总算愿意忍受着副作用,去服用那些让他痛苦难受的药片。

这里该有其他东西吗?艾迪想不明白,他扭过了,瞧着自己后腰上奇怪的纹和蝴蝶骨上浅浅的鞭痕,想起了不久前的一日他追问哥哥自己背后是什么,哥哥目光飘离,支支吾吾了老半天,也没有给予他一个明确的回答,他只能自己看着背后的纹,搜刮肚般在自己破碎的回忆里慢慢寻找。

时间汹涌地逝着,又到了一年万复苏的季。

他的弟弟挪到了他的边,无助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嘴里轻轻说:“我们以前也经历过这样的事对吗?”

躺在弟弟边,嘴里念念叨叨学校里发生的故事,他侧过脸,想向弟弟传递他在学校里的喜悦,忽地,一颗泪划过夜幕,安静地坠沉的夜,他的弟弟侧着,湛蓝的睛里噙满了莹莹泪,正如同,他们几年前那场狼狈不堪的逃亡之旅中经历的奇迹之夜。

艾路地抱住了他,红了睛,一遍又一遍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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