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食物的香味还有令人难受的腥臊气味缠绕在他身上持久不散，被快感支配了一切的身体在高潮结束后疲软无力，他瘫坐在椅子上虚弱地看着侍者把奶油蛋糕摆置在他们面前。

淡黄色的奶油在蛋糕表面点缀出一朵朵花朵，蛋糕上撒着殷红的蔓越莓粉末，蛋糕的内里红丝绒蛋糕胚与香甜细腻的芝士馅层层叠加，红与白的明亮色彩给生日的气氛带上些许淡淡的浪漫。

17根蜡烛被点燃，橘红的烛光扭扭曲曲地跳起舞，他的瞳孔里被这17束光源所占据，脑子空白一片。约拿牵起他的手细吻他十指纤纤的手指，“露露，来许个愿。”

许愿？许什么愿？

艾迪的身体里还嵌着那个停止运动的前列腺按摩器，呆呆地看着蛋糕，在这荒诞诡异的场景里魂魄出体，他看着自己的肉体被迫坐在这张椅子上，身边笑得温柔的男人几分钟前还在用恶心的道具在亵玩他的身体，现在却让困于此地倍受折辱的他对自己17岁的生日许上衷心的愿望。

约拿热烈期盼的目光中，他终于缓缓开口：“我会和主人在一起。”

让我离开，让我离开……

“我会爱着主人。”

下地狱去啊，下地狱去啊……

“所以也希望主人快乐。”

我恨你，我恨你入骨……

他轻轻吹灭17根蜡烛，乖顺地低着头，泪水止不住地涌出眼眶。

约拿凝视着露露脸上两道湿润泪痕，他当然知道他的小狗在为自己不称心的谎话悲伤哭泣，无论内心怎样复杂地挣扎过，最终他的小狗将唯一能许的愿望用虚假的谎言来替代，放弃了属于自己真正愿望的许愿机会，他深邃的眸子里闪动着喜悦，嘴角得意上扬。

“乖露露，不哭了，生日要快快乐乐。”约拿亲吻小狗的软嫩嘴唇，“露露愿意和主人在一起，主人真的很开心，主人可以仁慈地再奖励露露一个愿望，嗯，什么都可以。”

艾迪黯淡的眸子亮了起来，“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露露应该是知道分寸不会乱许愿的，机会可只有一次。”约拿摩挲小狗柔软的耳垂，“露露最好想好了再说。”

艾迪沉默了一小会儿很快就开口恳求：“我想念书……我好不容易才考上高中的，这是我自己勤奋努力得到的结果，主人能不能把它……读书的机会给予我……”

约拿还以为小狗会提及和曾经的父母家人有关的愿望，出乎他的意料，他的小狗居然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说想要读书，他从未考虑过被圈养的小狗是否需要上学的问题，他的人生经验里只有宠物向主人讨要金钱酬劳，还不曾遇到讨要学习机会的情况，可他不可能让小狗远离他的视线范围，送他去正规的高中读书对约拿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做出的承诺是不能撤回的，他还没有不耻到对自己的宠物出尔反尔的地步。

艾迪见约拿沉默许久，黯然失色，低垂着眼以为请求要告吹了，没想到约拿到底开了口：“让露露去学校恐怕不行，但请老师到庄园里还是可以接受的。”

“那主人可以请克兰斯公立高中的老师吗？”

约拿心里正盘算着让卡米拉帮他物色几位适合给小狗上课的高中老师，就听小狗向他哀哀恳求。

约拿疑惑：“露露不想要水平更高的老师吗？”

艾迪无奈地摇摇头：“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请谁来上课都是一样的，但是克兰斯高中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考上的学校，我只是……只是不想让当时的努力付之东流。

约拿原本也没打算让自己的小狗学出什么花头，小狗无论怎么样也只能在他手掌心里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