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封星不说话，洛九自顾自弹了一曲霓裳曲。

弹完后，封星虽然脸色还是很差，还是把食盒放在洛九面前。

“哥哥吃点东西。”

洛九仍旧冷淡：“你拿走。”

封星走近，在他面前坐下，洛九皱了皱眉，但没有什么动作。

“哥哥为什么不等我醒过来就走了。”

“赏金拿到，就算任务了结。等你不算在任务内。”

封星闻言，又惊又怒，那张漂亮的脸上还有点受伤的表情：

“我以为——”

洛九不去看他那双翡翠一样的眼睛，很快地打断他：“那只是你以为。”

“好，那我换个问题，你不是杀手么，为什么会在这里。”

洛九神情淡淡，似乎从杀手沦落到烟花之地、被迫换上那样屈辱的衣服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折辱。

“任务失败，师父不养闲人，就把我扔这里了。”

“那你的信香呢？为什么我闻不到了？”

洛九这下真的笑了，不过是带点嘲弄的。他故意凑近了一点，拿手指勾了勾封星下巴：

“一个杀手，满身别人的信香，我还要不要干别的事情了。师父帮我消了。”

话音刚落，洛九就迅速后退，与少年拉开了距离。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巨大的杀意。

但封星没有做什么，只是暗自捏紧了拳。

“尊师可好？”

洛九想了想云无夕在天盈阁每天吃香喝辣的日子，点点头，便听虎妖少年冷冷道：

“他日相见，我必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洛九刚想说什么，忽然听见两声鸟鸣声。他脸色一沉，对封星道：

“时辰到了，你走吧，下一个客人要来了。”

封星从来没有感觉自己生过这么大气，他的心好像被架在火上烧，一半被洛九冷淡的态度伤到，一半是因为天乾天然的占有欲。

但他忽然意识到，这一切好像都是他的一厢情愿。洛九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他，帮他做的事也都是因为任务需要，不然也不会一结束就离开。

他强行标记洛九，本来就是强人所难。

是他一厢情愿，是他从没问过对方的意见。

他心底有个声音在嘲笑他：

“摩罗珈，你好自作多情。”

“洛九喜欢你吗？要不是撞上陪你去呼腾玛格这档子事，他这辈子都不会让你标记他。”

他失魂落魄，像跟木头杵在原地。外头忽然有人噔噔噔跑过来，下一秒，一个圆滚滚、白胖如球一样的胖子滚进门来，上来就扑向洛九：

“云酒美人～想死我了～”

他肥腻的大手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