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临舟刚结束一场酒会，领敞开，定型丝了，几缕碎发搭在额前，显慵懒的丽。他倚在门框上，一手把邢泽的小臂握住，扬起线条优的下颌：“上哪去？”

阮临舟：“是我叫他来的。”

他早就知自己这个表哥不好惹，不过，自己为血缘上的亲戚，到底还是比一个随时可被替换的小情人重要。其中孰轻孰重，想来阮临舟心里有数，这是要替他找回面来了。

邢泽惊讶地看向他。

“我摸了他一下，他就把我打成这样！”程方柏咬牙切齿，腾地站起来，冲到邢泽面前，用力朝他脸上扇了一掌，“跑呀，妈的，刚才不是的，现在怎么不跑了？”

阮临舟的声音里几乎听不任何情：“听不懂话？把衣服脱净。”

阮临舟微微地松开力，扫过满地狼藉，低声问：“你让他摸的？”

他看着邢泽，冷冷地下了指令。

他脾气不小，胆却不大，邢泽吓了吓他，知再待下去就不妙了，急忙转往门外走去。程方柏被他吓傻了，也不派人来拿他，正是脱的好机会。

他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了问题：“……在这里脱？”

“没有你就打我吗？你……又一句话不说，我以为你也乐意！”程方柏怒。

邢泽被阮临舟掣在怀里，下意识挣扎起来。他没想到程方柏和阮临舟是亲戚，脸沉沉地瞪向程方柏。

邢泽心中一，便听阮临舟低低“嗯”了一声，扭着他的胳膊送了包厢。程方柏简直唯恐天下不，叫：“表哥，你来的正好，这人打我！”

阮临舟似乎被他的反应逗笑了，用只有彼此之间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你不是明码标价卖给我了？卖给谁不是卖？”

若非邢泽的后背贴着他的腔，受到些微震动，那一瞬即逝的笑意就像错觉。不过一眨的功夫，他的声音又淬满恶毒的冷意：“怎么，当了婊还立牌坊，难要我伺候你脱吗？”

阮临舟似笑非笑，打量几他的窘状，说：“他为什么打你？”

“没有！”邢泽矢否认。

程方柏呆了几秒，终于回味过来，不由得意一笑，看戏似的抱起了胳膊。

他正闭着双，享受那双纤纤柔荑的服务，女伴却突然惊呼一声，朝他的肩膀推了一把，几乎把他攘倒在沙发上。

邢泽一下呆住，不可置信的表情。嘴发，手心全是冷汗。

看那沾了血的拳又要落到他脸上，程方柏一闭，心一横，摆一副引颈受戮的模样，长长的睫打着轻颤，倒有些我见犹怜了。

“脱。”

只是他等了片刻，那预料中的疼痛却始终没有到来。程方柏睁一瞧，阮临舟抬手拦住了那只拳，神冷淡得令人心底发。

中顿觉了一恶气，在沙发边缘找了位置坐下，让一个女伴用巾给他脸上的伤。

程方柏只觉得耳畔一阵疾风掠过，耳一凉，伴随酒瓶碎裂的响溅上几滴酒。他睁一看，那几个上前围殴的已被打趴在地，邢泽正弯腰拎起另一支酒瓶，见他望来，挑眉一笑，打尔夫球的姿势，朝他的方向威胁似的挥了一下。

程方柏脸一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支支吾吾地说：“啊……？”

程方柏避开他杀人般的目光，尴尬地笑了几声，说：“表哥，早说是你的人，我就不招惹了。他这一来，什么也不说，我以为呢……”

不料迎面走来一人，他走到门边，正和那人撞个满怀。

程方柏一见他，两放光，跟见了救星似的，声喊：“表哥！”

“谁跟你乐意？”邢泽里几乎火来，左手得了自由，猛然揪住程方柏的衣领，“我看你就是欠揍！”

程方柏被他这动作吓得魂飞魄散，抓来边那女伴挡在前，两人瑟瑟发抖地缩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