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您,让您和陛下之间不快......既然狼王相信陛下会放西海一条生路,那么鸢沅也相信。”
“你.....”凝视着女子通红的泪眼,诸骁心里有股难言的滋味。
“狼王放心,我会回西海休养生息,不会给您和陛下添乱。”和他对视着,鸢沅又露出一个笑容。
“......是我亏欠你太多。”静默许久,诸骁叹息了一声。
但想到肃长琴长时间不见自己定要发火,也许还会发现鸢沅逃狱的事,他还是点头道:“也好,回西海的路还长,你快走,我在此处掩护你不被天兵发现。”
“多谢狼王。”鸢沅依依不舍地看着他:“狼王要多保重,若有机会,还是回妖界看看大家吧,他们.....一定很挂念您。”
“......好。”
鸢沅走后,诸骁在南天门外站了很久,久到他的双腿都有些僵硬。
遥望着魁斗山的方向,他的心好像被打开了一个黑黢黢的缺口,里面承载着猜忌、疑虑和仇恨,那个口子把他撕成了两半,一半在风中呼啸着,告诫他天界和妖族本就水火不容,是该早日抽身。
而另一半则牵制着他,让他想冲到肃长琴面前,逼问他、捣烂他,撕碎他,甚至是无止境的折磨他。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填充那个正在扩散的缺口。
这些癫狂的念头驱使着他,一步步回到了天帝的寝宫。
诸骁踏进宫殿时,肃长琴正在更衣洗漱。
“你还舍得回来,上哪里撒欢去了?”听到脚步声,天帝头也不回的调笑道。
“......”听着他清傲的嗓音,诸骁暗暗握紧了手掌。
“怎么不说话?”肃长琴这才转过身,上下打量着他。
“答应给朕的寿礼呢?”看到狼王两手空空,天帝有些不满的问道。
“我有话要问陛下。”盯着他冷傲绝色的金眸,诸骁冷脸说道。
或许是妖皇的压迫感太强,还在给天帝梳发的天女们都停下了动作。
偌大的寝宫里,气氛变得更加古怪又紧张。
“你们先退下吧。”肃长琴淡淡的说道。
“是。”
天女们离开后,他走到诸骁面前,柔声道:“你这是.....怎么了?”
“你可曾派兵到妖界?”诸骁一字一句的发问。
肃长琴打定主意要给他一个惊喜,此时当然是不会认的,便含笑道:“妖界没有异动,与天庭井水不犯河水,朕怎么会出兵。”
“井水不犯河水.....”重复着他的话,诸骁冷硬的表情微微缓和:“陛下可否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留妖族一条生路。”
“你已经是朕的人了,朕还和妖族过不去做什么。”肃长琴莫名地看着他,羞恼的埋怨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吃错药了,白眼狼小畜生你要干什....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