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就燥乱难安,备感“煎熬”。
“你是在赶我走?”诸骁又不紧不慢的问道。
肃长琴点点头:“没错,你快出去。”
他不知道今晚的自己是怎么了,他好像完全没了之前的气势,分明想强硬一点,可出口的话却那么娇横,就连尾音都含着一股甜意。
“可是我的眼睛看不见,找不到房间。”诸骁还是没动,只用委屈的口吻道:“就算找到房间,我磕着怎么办?碰着怎么办?”
“琴天,你要知道,一头狼的脑袋撞到地上,可是很痛的。”
说完,他又用幻化出来的狼爪磨了磨肃长琴的指尖,活像一只祈求主人怜爱的狼狗。
“你.....你这是在对朕,唔、呃,对我撒娇么?”凝视着狼王这样柔软的举动,肃长琴的面容绯红,心口像被电流击打过一样,惹得他身体深处涌上绵软的痒意。
他怎么都没想到,向来对他冷淡默然的小狼,会有冲他“摇尾巴”撒痴的一天.....
这个瞬间,天帝无比确信,若是诸骁要取他的性命,他也会剥开自己的皮肉,把这副身骨完完全全的献给对方。
听见“撒娇”二字,狼王并不害臊,且完全没有作为一个大妖的自觉,反倒理直气壮的把肃长琴的手按在门上,声线沙哑而磁性:“如果我说是呢?”
肃长琴被他搞得不知所措,半晌才红着脸憋出一句:“不行,撒娇、也不行。”
“我的相貌很丑,会,会吓到你,你说过,你我是萍水相逢,就算不知道长相又怎样?呃.....疼,伤口,又在犯疼了.....!”
话说一半,听到诸骁越来越沉的呼吸声,他立即捂住肩膀,面不改色的扯着谎。
“又疼了?”果然,一听他喊疼,诸骁的注意力全都转到了他的伤势上:“我扶你到床上歇息。”
“嗯。”躺到床上后,肃长琴又开始赶人:“我没什么事,你、你快去睡吧。”
诸骁暗暗龇了龇牙,沉声道:“我们两个都是大男人,那枫镜却让你我分房睡,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不能亲近你。”
说话间,他紧绷着两只手臂,一副随时要打人的模样。
“什么亲近,狼君,你喝醉了。”听闻他直白的话,肃长琴整张脸都红透了,忙用棉被裹住自己的身体:“你走吧,我真的累了。”
“......也好。”诸骁在床边坐了片刻,就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呼......听他走了,肃长琴掀开厚实的被褥,侧过身枕着自己的手臂,杂乱的心跳才慢慢平静。
身体的反应,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此时是个平凡柔弱的人类。
“叩叩——”
就在肃长琴想唤来了了说点话时,耳边又传来了敲门声。
“谁.....?”他坐起身,轻声问:“狼君?”
门外的人没有回应。
看着那道人影,肃长琴莞尔一笑,忍不住笑骂这小畜生今天是撒娇撒上瘾了.....罢了,要一起睡便睡吧,这么想着,天帝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狼君,你还要不要我睡.....”
门开启后,外面却空无一人,反而有漫天的雪花落下,让肃长琴止住了话音。
怎么会有雪.....?望着苍冷的天际,他缓缓伸出手掌,接住了一片雪花。
雪落手心,却感觉不到半点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