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恩将仇报,害死了朝克大哥,他虽然是妖,但从未害过人,是我为了一己私利,蒙骗你们,害死了他们.....也是我,假意送孩子们上京念书,其实.....他们都会没命的.....!”
“爹.....救、救救我。”
骆琣生急得面容扭曲,待他说出一切后,有个小小的身影忽而出现在厅堂门外,孱弱的叫道。
“纾儿?纾儿!阿文你干什么.....?!”骆琣生回头一看,便看骆文拿刀挟持着幼小的骆纾,正用憎恶的眼神盯着他。
“骆琣生,原来不止是朝克大哥,连樱姑她们你都不放过.....你真该死!”骆文咬牙切齿的痛骂道。
显然,他已经听到了骆琣生方才的话。
“阿文,纾儿,你不是被妖抓走.....”骆琣生惊疑不定的问。
“根本就没有妖。”此刻,身穿黑衣的诸骁从房顶跳下来,身姿飒踏,恍如暗夜利刃,“锵”的一下出鞘搏杀,使整座厅堂都弥漫开悍野的冷意。
“你.....”看到他的脸,骆琣生震惊不已:“诸....不,狼、狼王.....?”
“呵,难得你还记得。”诸骁负手而立,纹丝不动,哑声道:“骆生,朝克大哥已死,死去的妖会魂飞魄散,哪来的什么鬼魂,若说世上有鬼,那这只鬼,就是你自己。”
“你.....狼王,别杀我!饶了我.....留我一条狗命.....”骆琣生脸色惨白,无力的祈求道。
“骆琣生——”听了那声“魂飞魄散”,用刀对着骆纾的骆文红了眼眶,大声道:“你害死了樱姑,我要用你的儿子给她偿命!”
“爹!啊.....救我——!”
说着,他眼含泪水,狠了心般举起手里的刀,向幼童细嫩的脖颈刺了下去。
“不——”
“不要!”
明晃晃的刀子落下,空气中刹那散开腥甜的血气,而倒下的人却并非稚嫩的孩童,而是身穿道袍,乌发胜雪的肃长琴。
“你.....道长.....为何?”骆文心下一惊,赶忙松开右手,颤巍巍后退两步。
肃长琴的身子就像朦胧的白雪,轰然坠地。
“琴天......!琴天你怎么样了?”反应过来,刚才还镇定自若的诸骁立刻冲上来,扶住他的双肩。
“琴天,说话!你究竟怎么样了?!”摸到肃长琴肩上浓稠的血液,狼王的瞳孔巨震,声音颤的厉害。
肃长琴忍着皮肉被刺穿的剧痛,摇了摇头:“我,没事.....”
听见他微弱的喘息,诸骁心底又急又气,忍不住质问:“为什么.....你为何要去挡刀?!你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金刚不坏之身吗?”
嗅着浓重的血腥味,他将一口白牙咬的咯咯作响,怒声责怪道。
“我......”望着狼王愤怒的脸,肃长琴抬手抓紧他的衣衫,低声道:“我并非.....铜墙铁壁,更不是金刚不坏.....之身.....”
“那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