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夫人无奈地笑：“你倒是让你表哥歇歇，这两日安世就住家里，有什么再慢慢问。”

“我啊，我还小！”

说了什么，云生也不知。他有好多话要同表哥说，又有好多事要问。

便是化了，云生又连声许诺自己绝不会胡闹，兴兴拉着祝老爷去用早饭。

云生想了想自己给孩当爹，又想到谁生孩这个问题上，脑海里突然冒程长风的影，大天打了个寒战，定了定神，问：“那你喜她吗？”

堂屋里备了上好的信尖，祝夫人又叫人取来些吃心。多是赵安世在说，云生饶有兴味地问他在外的见闻。周思内敛，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被问到也补几句。

赵安世：“姨母，不妨事的。”

“十七了，有些人十七都是孩的爹了。”赵安世揶揄。

“可算是回来了，你娘着急了两年，终于等到你成亲。以后便好好过日。”

赵安世失笑：“你说得对，该找个喜的人在一起。可是现在我不到，只能听长辈的。她是个好姑娘，我娶了也是占便宜，同她好好过，一辈也就过去了。以后你便明白了。”

两个人，三件行李，俱是风尘仆仆。

周思站在赵安世旁边，蓝长袍落拓却不失端重，着细框边的镜，一便知是老成的年轻读书人。

“不知喜不喜，那你怎么能娶人家？”云生对于情的认识，止步于看过的几本和父母的婚姻，要么决绝烈要么平淡似，总归是要喜对方的。

祝老爷也不多挽留，只是一定要他用过晚饭再走，之后又将人邀到书房说话。

“我也不知。”赵安世有些疼，老实。

……

“两位贤侄今晚便留在这休整一番，连日奔波，也都辛苦了。”

祝老爷和夫人等在家里，亲亲将两个后生迎了去。

“表哥要成亲啦，我怎的没听过？我同嫂嫂见过吗？”云生问。

“是。”赵安世苦笑。他这趟回来便是来成亲的，对方是存善堂许大夫的长女，结的是娃娃亲，没见过几回，以后便是夫妻了。

赵安世是祝夫人娘家的侄，看着云生长大，极是疼这个表弟，将近一年未见，云生便窜到了他的肩膀。赵安世了表弟的，同他使了个神，云生也眨了眨。

赵安世一行到的时候，已是午后，太灼烈，烤得草也有些蔫。

等祝夫人帮着去准备晚饭，堂里只剩云生和表哥。

“见过吧，许大夫的女儿，听我娘说在存善堂里打下手。到了岁数就要成亲，不成文的规定，你以后也是如此。”

三天后，周思便来家中，开始给他补课。

周思推拒：“多谢老爷好意，家中有事，不便留宿。改日定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