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忙奔过来,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胳膊,凝着她的脸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宁娆凝睇着他片刻,将视线收回来,垂落到地上,缄默不语。鬓角垂下两绺发丝,将她那稍显消瘦的脸颊勾勒得越发秀韵致。
过动,轻挑了挑
,怅然
:“你现在足够
大了,所以不再需要我了。那么我的位置、我的作用又在哪里?”她歪
看向江璃,略带嘲讽地问:“我现在是不是只剩下自荐枕席,陪你寻
、陪你作乐这一个用
了?是不是只有以
侍君这一条路可走了?”
江璃被她说得一时哑然,竟想不话来反驳。
江璃彻底愣住了,原来只以为前面几次求屡屡被拒绝是因为不合时宜,却不想阿娆心里竟有这般迂回幽
的念
。
“有……
。像是有火顺着
线烧下去了一样。奇怪,怎么会这样?”
摸了摸她的手腕,如火炭一般。
江璃半蹲着,看着宁娆那白皙映雪的脸颊如漫上了两朵烟霞,彤红绮丽的绽开,
咙不由得
动了两下,觉得自己好像也有些
……
她睫羽微颤,如蝶翼般朦胧幽媚,仿佛稍不留神就会扑烟雾里飞走。
拂掉他的手,宁娆站起,慢踱到江璃坐过的丝榻边,拿起檀木小几上的茶瓯,想要喝上一
,发觉茶
被江璃喝得只剩了一层薄薄的底,飘着几
茶叶杆,兴致缺缺地放下,又拿起了那盏玉碗。
宁娆从最初的茫然变得坐
宁娆茫然看他:“什么觉……
好喝的。”
碗里有满满的羹汤,先下已凉透了,轻抿了一,颇觉清甜
沁,正好可以压下她那已到嗓
的烦躁苦闷,便仰起
,咕咚咕咚地全喝了下去。
“景桓,若是从前那个没有失去记忆的我,你对我的态度会是现在这样吗?可是……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记起些什么了,我也有可能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样,现在的这个我,你真得喜
吗?若你只
我的脸,那么我迟早会变老变丑,而你,你是皇帝,会有源源不断的妙龄
人向你投怀送抱,就像合龄一样,到那时,你的心里还会有我吗?还会觉得我是不可或缺的吗?”
“阿娆!”
她弯坐回丝榻,案几上绿鲵青铜兽炉里袅袅飘
沉香雾,在一片清香氤氲里,突然伸
纤细如玉的手捂住
。
江璃忧心忡忡地看着她的反应,试探着问:“阿娆,你可有什么觉?”
江璃本背对着宁娆在神,听见响动,回过
看过去,倏然睁大了
。
宁娆沉静略显木然地仰看江璃,“我也
你,所以我拼尽了全力想要与你并肩而立。那么你所谓的
,就是想把我当成一只豢养在笼
里的金丝雀,你的烦扰苦恼一概与我无关,我只要等着你得闲愉快的时候过来逗
我一两下,就该心满意足了?”
宁娆把空了的玉碗放下,抬起阔袖了
嘴角边的黏渍,
了一
气。
“以侍君?”江璃声调陡
:“阿娆,你都在胡思
想什么?”
但想起刚才宁娆的抱怨,只有化作一声叹息。
他也顾不得什么天脸面、夫君尊严了,霍的站起
,上前,扣住宁娆的肩胛,垂眸凝望着她,“阿娆,这世上我唯一
的人就是你,我想要保护你,想要你远离伤害与
谋,难
这也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