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地挖掘有关它的记忆，突然，可视通讯打断了他的思路。

实验舱的人他已经十分熟悉了，他每天都要来看看他，虽然是工作，可是罗宾觉得他就生活在这里，是研究所的一分。

，布莱希特突然死于家中。

他拿着一捧小白，任由风起衣摆，拂过脸颊两侧早已冰凉的泪痕。

伊恩在墓地里等来了虞还。

联盟的故事太长了，里面的暗诡谲像是古地球时代的一盘胶片，放映的时候很快，一旦拉扯来，发现怎么也扯不完那条黑的长线，凑近了看，每一帧都来之不易，每一帧，都是一幅画。

墓主人名叫布莱希特，他的墓碑前摆满了鲜，多到快要淹没墓主人的照片了。

“谢谢你，”虞还终于说，他用手抹去早已涸的角，冷漠地看了几，接着，有用他平淡无波的语气说，“我知……这是假的。”

在法上，门德尔得知了这一消息，他笑得十分可悲，像是死了一位知己，又像是兔死狐悲。

因为在给楚和晏植门锁的时候，他们失败了。

“没有人会知他的存在。”伊恩自信地说。

“……如果你还在的话。”他眨了下睛，小声补充。

外界呼和歌颂声此起彼伏，和所有事情息息相关的伊恩却现在了墓地，他面无表情地注视墓碑上的影像，良久，悄然开，：“楚，你还不起了。”

因为另一个拥有人类楚和晏的记忆。

书桌上的资料安静地呈现在伊恩的底，那上面有前十九号实验员和联盟创始人的合照，虞还的父母同楚年站在一起，而晏清站在中心位置，他们的成就都被留在了那里，而十九号门锁的真相也被禁锢于此。

十九号门锁的确有两个作用，理论成功过无数次，但成功实践中，伴生的实验自始至终只有一个。

“博士！实验已恢复生命特征，我们下一步该怎么。”罗宾的声音是难以自抑的狂喜，他大声嚷嚷着，仿佛胜利就在前。

罗宾听老同事们说，里面那位虞博士是伊恩的朋友，他也是一位非常杰的科学家，只不过……

此话一，天空在刹那间变得漆黑一片，失重拉着伊恩往无底的地面坠落，五远离了他，像是漂浮在空中，他只能极力拨开那片黑暗，良久后，他终于看见了大亮的天光。

正义属于全人类。

墓碑前安静地躺着一束白小。

他和伊恩并排站了很久，直到他主动开，说：“为什么楚颂能留下来。”

“他们不一样。”伊恩双手在外衣袋里，难得见到他穿了自己的衣服，没了研究所加持的清冷和严肃，虞还锐地察觉他的非同以往。

伊恩·威廉姆斯静静地阖上了双，他的右手轻轻搁在位置上，细细的银项链沉默的依偎他在的手心里，如此静默良久后，他动了动僵的双，脚沉重地走到了墓地的另一边。

尘埃落定，门德尔被以死刑后，狱警在整理他的遗时，发现他的床新写好的教案本上，依稀能嗅到新鲜的墨味。

有人死于一己私，也有人死于情，虞还他啊，他的大脑依旧保持生命力。

伊恩缓慢地弯下腰，从朵的隙里，找到了那行字——没有辉煌的履历或者明远见的墓志铭，那只是在新星际初期街巷尾都能听见的一句号：

这两年发生了许多事情，可是时间却在虞还上停住了。

不待虞还接话，伊恩自顾自地说：“你看，楚颂和那位中校先生，他们都是仿照楚的分数据制作而成的，但是楚颂和他在你面前就是两个人。”

自从虞还倒在伽星系某一星球上后，他们再也没有和虞还面对面过，只有单薄的数据无声地转告他的状况。

“S102前来接，姓名，楚颂，试验任务为：与脑实验度过一日，内容有——赏析电影、欣赏落日……”

他醒了。

罗宾的声音再度响起，却被伊恩无情地掐断。

新人类法案被回收重置的那天，伊恩·威廉姆斯又去了躺墓地。

可是虞还还没醒。

“博士？博士你还在吗？”

现在是新星历134年。

这是罗宾毕业以后参加的最长的一个项目，从新人类计划开始的初期，到联盟楚和晏将军的离世，再到计划失败，又过去了两年。

他觉得很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