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美丽易碎的泡沫,还没来得及升空就被残忍地戳破了。
他以往跟任何人谈恋爱时对待感情总是游刃有余,分手的时候也往往能很潇洒的了断。但突然之间,他好像终于明白了一点之前那些分手以后不死心拼命纠缠上自己的前任们的心情。
没有意外的话,婚礼应该会进行得很顺利,朴道赫会被他的伴侣标记,变成别人的专属恋人,在别人身下婉转呻吟。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就觉得心口的地方仿佛被割出了一个空洞的伤口,没有流很多血,只是呼呼往里灌着凉风,钝钝地刮过鲜红的血肉。
原来在不知道的时候,他早已经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想到这里,他忍着心口的痛感,有些自虐般地问道:“你要我跟你偷情。那你的伴侣怎么办?”
“我不在乎别人,那个人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只要你愿意就行了。”朴道赫以为他终于回心转意而雀跃不已,立刻摆出丰厚的条件试图说服他:“你放心,到时候我绝对不会让他标记我。对了,你也不用再当我的助理,平时可以有时间好好打理你的店。要是觉得约会不方便我还可以帮你在公司附近买个公寓记在你的名下……”
“够了!”徐时宇打断他的话:“谁准你自作主张替我作决定了?”
“我现在不是在好好的跟你商量吗。”朴道赫只觉得委屈。他从没对第二个人这样过,这么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只为了留徐时宇在自己身边:“我明明可以瞒着你。却还是选择跟你坦白一切。难道这样还不够?”
徐时宇冷冷道:“你还真是低级到让人无语。”
朴道赫被这句话彻底激怒:“哈……我低级?你为了店跟我上床又高尚到哪里去了?你不爱我不是照样能对着我的脸勃起射精吗?你他妈跟个男妓又有什么区别?”
不顾徐时宇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他口不择言地继续点炮:“哦对了,男妓在床上还会说几句漂亮话哄我高兴。你呢?只会欺负我跟我作对!真以为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吗?”
朴道赫话没说完,一个拳头带着风略过他耳边,砸在一边的茶几上。瞬间玻璃碎片飞了一地。他彻底被砸懵了,呆坐在沙发上,脑海里闪回过徐时宇之前发狠揍金宇英时的样子,后怕得背脊惊出一身冷汗。
徐时宇收回拳头,用当初看金宇英时的那种看垃圾的眼神漠然地看着他,仿佛他也是一个大型垃圾似的。
朴道赫被他的眼神彻底刺痛到了,他指着门的方向浑身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生气:“妈的,徐时宇,你不想做就立刻给我滚!”
“这种地方你以为我想多呆一秒么。”徐时宇扔下这句话拿起一旁的包转身就走,当他站在玄关的地方穿鞋的时候,他听见身后又传来踉跄凌乱的脚步声。他克制着转身回头的欲望,留给来人一个冷酷的背影。
“你今天敢离开这里,我马上让你那破店倒闭。”
朴道赫没有穿拖鞋,是光着脚追出来的。他身上只狼狈地披了一件衬衣,威胁的狠话尾音都虚浮地飘着毫无气势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