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翻，在床上躺下。

“夫君今日去哪儿睡？东间那边――”沉鱼话还没说完，裴笙已经在床榻边坐下，冷然：“除了这儿，我还有地方可以去吗？”

别的地方......

而这时候在床上躺着，却也是没有半的睡意，反而在这寂静之中，能偶尔听到她急促的呼。

沉鱼今日穿的是一湖蓝的锦缎寝衣，料顺，却也厚重，穿在上，就跟穿了外衫似的，将整个人裹的严严实实。

接下来更衣沐浴什么的，沉鱼的动作都极慢。

沉鱼还是不太愿意这样的。

除开那一张脸，真是半儿肤都不带来的。

正好就睡在了床中间，占据了其中大半的位置。

不她是要睡里边，还是睡外边，都得和他挨着，而且，怕是连动都不好动。

人就挨在床沿的位置，隔着裴笙，大概有两只手臂那么的距离。

但最后咬咬牙，她还是沿着床沿，十分小心的躺了上去。

而沉鱼虽然看起来慢悠悠的，心不在焉，其实视线一直注意着裴笙这边。

看着他躺下了，没多久，她终于站起了。

晚上就这样睡了之后，意识模糊不清醒，谁也不知会发生些什么，她现在唯一要的，可就是不能让边虎视眈眈的豺狼虎豹得逞。

沉鱼心中一喜，仰着朝着他笑，当时伸手去，许是想拉裴笙，可是伸到一半又顿住。

沉鱼猛然一惊，

裴笙这睡得可真会找地方。

沉鱼想说，他堂堂一个世爷，怎么可能会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呢，只要他想，其实是哪儿都可以的。

沉鱼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但是那脸上的笑意，却是明显扯来的。

一动不动的。

略显得僵。

倒也不是她自己不愿意过，只是大多时候，家里人不那么重视罢了，久而久之的，便连她也觉得，这不是个什么特殊的日。

裴笙显然注意到了她这一动作。

以往完这些事，不过是半个时辰，但是现下一个时辰都已经过去了，沉鱼却还坐在妆镜前，慢条斯理的往脸上抹着凝雪膏，一儿都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她讪讪的抬，飞快的看了裴笙一，又上的收了目光回去，似乎是在害怕忌惮着什么。

他一怔，显然是没有想到一向惯赖在他边的叶沉鱼，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方才那眸里闪过的――分明就是惧怕和疏远。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过生辰也很简单，不过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顿好吃的，左右沉鱼也觉得，小生辰而已，能省的劳，还是省了的好。”

而裴笙原本是拿了一本书，坐在床看的，他看得很认真，倒也是没有注意到别的。

放轻了脚步，垫着脚尖的走到床边。

显然是没有睡着的。

与其它的时候，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然后她还小小的往后退了一步。

山茶也不说话，就在一旁静静的伺候着。

裴笙忽然翻了个过来，朝着沉鱼。

复而将手收了回来。

直到床这灯火慢慢的暗了下来，忽闪不定之时，裴笙放下了手中的书，朝着那边还在磨蹭的沉鱼看了一。

“恩。”裴笙应了一声，从咙里挤一个字来，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