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完了，脸上

只有纯然的信任。

沈砚：“……”

这一刻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住。

季明时温和地摊手，像个好好先生，说来的话却很扎心：“语文老师说这倒扣的十分，是对她健康的补偿。”

然而季明时在递给沈砚之前，已经专门把那张卷对折起来，遮住了里面的内容，她什么也瞧不见。

卫染一直以来都把考上T大作为自己的努力目标。所以即使她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也从来不敢有半刻松懈。因为她清楚哪怕稍微一差错，都很可能会和这个理想失之臂……

突然他轻声说了来：“我昨晚研究了一下，怎么考上T大。”

成绩：-10……

让她好奇的当然不是她自己的分数，而是——

他情不自禁抓住卫染的手，受到掌心传来的柔。

T大是全国最尖的学府，所以，自然也是最难考的。

她基本上从来不会对老师表达不满，这次却真的十分不平，边说边把沈砚的卷过来，细看上面的内容。

如果换一个人，听见沈砚就这么突然轻飘飘地说要考T大，大概不会相信他是当真的，或者只会为他的不自量力而暗自好笑。

卫染怔了怔，但任他握着，没有动。

作者有话要说：妻严砚哥上线！

她不禁蹙眉，问季明时：“怎么会有负分呢？这是谁在恶作剧吧？”

因为他知这是她的目标，所以就要陪她一起……

沈砚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烧糊涂了。他明明是舍不得让卫染不开心的，可又从内心暗暗觉得，前卫染为他着急的这副模样特别可，令他完全移不开视线。

她知沈砚只要说来，就一定是认真的。

卫染愣了。

卫染：“……”

而沈砚话音刚落，看见卷上真实的分数，也无话可说了……

沈砚始终目不转睛注视着前的小姑娘，即使他破了这么一个在任何人看来都荒诞不经的大新闻，她也没有半分质疑或是嘲之。

还真没得0分。

*

“阿砚，这张是你的。”

“遮什么遮，我总不至于得零分吧。”

沈砚怔了怔，倒还是平静：“原来现在分数还会有负的吗，那我这应该不是最低分吧？”

沈砚见卫染探究的小神看过来，笑了笑，倒是自己把卷打开了。

沈砚这时的吻，却像是只要他熬夜在网上看几篇攻略，就能在一夜之间知怎么考上这所级名校。

第二天季明时过来发批改完的测验卷，发到他们这桌的时候，卫染立刻好奇地抬起。

什么？”

第62章六十二度甜

可卫染不会这么想。

从那天开始，沈砚的学习态度确实发生了可见的提升。不仅连续好几天都没旷课或是上课睡觉，而且语文随堂测验的时候，卫染还看见他认认真真答了题，写了好多字。

他反而不禁轻挑尾笑了笑：“是有难。不过你放心，”他黑的瞳仁里光彩粲然，“没问题。”

卫染醒过神来，定立场：“哪有这么夸张啊，就算老师也不应该这么打击学生吧。”

他这么稀里糊涂的，卫染却当然知分数不会有负的。

季明时神情闪烁，没说话。